让我回宫自醒,已是十分宽厚了。你们闭关精修皆有进境,也不是坏事。至于这位高僧,他可不是来历不明。这串念珠与那支禅杖你都看过了,这样的释门至宝,岂是等闲之辈所有。”
秦墨言:“那又怎么样?”
牧兰衣:“自上古释魔之争后,释门早便已经放弃本洲。教传不兴,正宗传人更是罕见。如今魔教刚有复兴之势,便有这样一个人物由北始梵山至此,此事必不简单。”
秦墨言:“这只是姐姐的猜测,也许只是巧合呢?我看这个梵无遮没什么了不起。”
牧兰衣笑笑,没有再与她争执。可一体纯阳似火,禅法金身绝坚,凭她的冰华瞳都半点看不破内蕴,再加上这两样世所罕见的佛宝,尤其僧衣内那本经书……如果这样也叫做没什么了不起,那可真是个笑话。
且在牧兰衣心底,还有一个隐藏极深的念头,绝不能告诉任何人。
鬼哥犹在温泉中端坐不动,他在仔细体会元神虚影中那密密麻麻的血脉状之物。他知晓即使元神完实,这也不是自己应该有的,一定是在虚境里还发生了什么,才形成了这样的结果。
而从这些血脉的源头,也就是胸口那个空洞的光辉里,仍然有一些东西就要回来了。以自己的记忆两周结合空晦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鬼哥忽然间确定了,打自己醒魂开始,这个空洞竟是一直连通着虚境的。
“大师可觉好些了?”牧兰衣莲步轻踱,缓缓来到泉池边,对鬼哥赤身毫无避忌,就此坐在池边石上。
“有劳施主挂碍,确实好得多了。”鬼哥亦无它想,包括前番被人一指点昏。其实事后想来,还是自己的原因居多。
牧兰衣又道:“妾身略通医理,既是大师贵体抱恙,愿为大师诊治。”
“也好,有劳。”鬼哥自知没有资格拒绝,当是一口应下。
“请大师稍敛阳力,不要抗拒。”牧兰衣伸出手来,轻轻搭在鬼哥顶心。
这一次阳骨之力没有再与牧兰衣的冰华灵气发生前番那么激烈的碰撞,可鬼哥还是觉得忽冷忽热浑身难受。饶是他定力过人,身体仍不自主的再次开始颤抖。
不过这一次他自己也能确定了,寒热相冲,血行如大潮时起时落,偏偏自己无力控制,不抖才怪。
“大师体血绝强,但精气缺失,似乎两魄离位。”牧兰衣刚才数次试法,都没能窥破鬼哥的神宫,其实于内中情形一无所知。只是靠着他身体表征,得出这么个不咸不淡的结论。
鬼哥微微点头:“施主慧眼如炬。”
这个结论他倒是同意的,自家事自家知。元神即陷虚境,又岂止单是魄力的缺失。不过他并不相信牧兰衣有办法治好自己,只是没有当面说出来。
牧兰衣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