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得血流满面。
萧凛轻叹一声,上前将他扶起:「将军不必如此!起来吧!贵妃娘娘也不必跪着了,一并起身!」
他伸手虚扶了张贵妃一把。
张贵妃满面羞愧,含泪起身,想说什么,然而喉中哽咽,一时竟也说不出来,只垂首站着,默默落泪,半晌,方道:「太子殿下,我终是看轻你了!」
「娘娘何意?」萧凛挑眉。
「之前你晕迷时,我去过云城……」张贵妃嗫嚅道,「我劝峻儿趁机夺位,峻儿不肯,我们母子俩因此还大吵了一架!我……我那时其实并非想要夺什么皇位,我只是想要自保,怕你稳下来后,就会对张家下手!但峻儿说你不会,还说他信你,他说你是为救云城百姓而死,既然要与张氏握手言和,必不会出尔反尔……」
萧凛闻言看向昭王,唇角微扬:「多谢阿峻信任!」
一句「阿峻」,叫得昭
王眼眶通红,差点落下泪来。
他深吸一口气,笑回:「该我谢皇兄!!皇兄,臣弟在此,向你起誓,无论是我,又或是张氏,都不会再与皇兄为敌!为皇兄为敌者,便是臣弟的敌人!」
「我亦同誓!」萧凛扳住他的肩,「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与阿峻,谢氏与张氏,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阿峻是我的手足,断我手足者,亦是我的仇人!」
两人相视一眼,一笑抿恩仇。
「三舅舅!」昭王拧头看向张枫,「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此事,为何是你带头?大舅舅他……」
「大哥跟你的想法一样……」张枫羞愧回,「是我太蠢太冲动,别人说两句,我这边就上头……」
「别人?」萧凛挑眉,「哪个人?」
「是吏部侍郎元真!」张枫到这时,自然也看清元真心怀叵测。
这人巧舌如簧,怂恿自己跟萧凛斗,可今日朝臣俱上朝,只有他称病未来,可知他不过是个在背后撺掇人上前挡剑的孬种!
「元真?」萧凛和昭王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对劲。
「此人最是油滑胆小,是个出了名的墙头草!」昭王轻哼,「他是哪根筋搭错了,竟做这等冒险之事?那郭原呢?可有参与你们的密谋?」
「这个,我这边是没有!」张枫回,「但郭原是否跟这个女婿同心,跟使臣又是否有什么首尾,我就不清楚了!元真这边,只让我偷出大哥令牌,调动张家军,在灵堂待命,一待皇后和使臣得逞,便同时发难,我所知的便是这些,至于他们之间具体要如何做,我亦是稀里糊涂!」
「此事不急,容后慢查便是!」萧凛道,「只这个元真,倒是有点意思!胆小怕死之人,忽然参与谋反,这背后,定然有鬼!如风……」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