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榻上,等汗散了再说。”
卫瑾瑜吐了吐舌头:“我就知道王爷师父舍不得我真热死。”
赵启恒走到她面前弹了她脑袋一下:“不准这般说自己。”
卫瑾瑜像个虫子似的在榻上扭来扭去,终于从裘衣里挣了出来。
“王爷师父,险些忘了我是来给你送寿礼的。”
满头大汗的卫瑾瑜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剑穗。
穗上是一串极圆亮的珍珠,每颗都有拇指甲大小,一看就是难得之物。
“这是我托人从南边弄来的,王爷师父看看可喜欢?”
卫瑾瑜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赵启恒。
赵启恒接过剑穗,面上似乎并无什么欣喜之色,只有眼睛微微眯起来,嘴上却连声道:“自然喜欢。”
知道王爷师父是真喜欢,卫瑾瑜欢喜地在榻上打了个滚儿。
“我也有东西给你。”赵启恒打开柜子,从里面取了一木匣出来,“南吴应是打不过来了,这些就当我是为你备的彩礼,若不是无终、卫定远留你在洛阳你也早成婚了……”
先帝封卫蔷为无终郡主,那时赵启恒唤她为无终,势随时移,赵启恒知道再唤其无终、或者定远公皆不合时宜,就以军号称之为卫定远。
打开匣子看着里面的黄金,卫瑾瑜心中一软:“王爷师父不用对我这么好!”
“我父母皆去,兄弟各有打算,又无妻子,不对你好又对谁好?”赵启恒拍了拍卫瑾瑜的肩膀,“有相中的小娘子,记得与我说说是什么模样。”
……
“你想要我派兵南下,以肃王为监军?”
隆冬时节,又下了雪,飞香殿后面的水榭早就成素白一片,河面上都结了冰,覆了雪,一条锦鲤都不见,皇后却还是爱在此处观景。
看着远处小宫女们以雪嬉戏,卫薇对身旁伺候的人笑了一声。
“这是卫蔷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宫女低声道:“是我的意思,却能让洛阳城中你看不惯的将领交到定远军手里。”
“你是怕我对赵家上下赶尽杀绝,想把他先保出去,好呀,他为了你持剑闯宫,你为了他亲自进宫来求我。为了个姓赵的男人,你就来求我?”卫薇仿佛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拂了拂袖子。
做宫女打扮的自然是冒险进宫的卫瑾瑜,她看着卫薇,说道:“依北疆法度赵启恒也是无罪之人。”
“他姓赵。”卫薇回视她,“他是赵曜之子,赵曜害死我的父母大兄,你的祖父祖父和父母!”
卫瑾瑜脸上没有一丝嬉笑之意:“罪不在他。”
“哈。”
卫薇用涂着丹蔻的手指指着远处:“你七八岁的时候可曾在定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