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却是坏他根基的勾当,着实可恶。
“妖物狡诈,诚不欺我!”
轰!
又是震天响声,这次河中水花激起百丈,河面降低了大半。
若不是袁志早早驱使附近河域里的鱼虾离开,这一击,就可能让这他金身破碎三尺。
不过袁志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这一击,黑氅男子被曲依一枪从河底扫出渔河,又飞了数百丈,一头砸进了旁边的千倚山。
河底的河伯府邸被袁志护住,墨语后怕不已,这威势,以他现在的本事,一旦挨着擦着,可能连灰都没了。
“这感觉……还真无力……”
要是他不压着境界,一路高歌猛进,又经历数场砥砺筋骨的血战,说不定已是武道第四重的炼魄境,要是再努把力,不顾后果,甚至连入虚境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有武道四五重,哪还用这么憋屈,他早就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如和那黑氅男子打去了。
这一年的时间哦,可让我苦等啊,我的好师傅……
一旁的素聆星小脸煞白,紧紧抓着墨语,她的飞剑哪里有这威势,只觉得自己如一叶浮萍,随波飘摇,毫无抵抗之力,只有抓着墨语,她才能安心一些。
最近有些得意忘形了,连修炼都惫懒了许多,她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又悄悄下了决心。
河岸边的一个角落里,一个毛绒绒的小东西早就被河中的惊天声势从睡梦中惊醒了,它惊慌失措,双爪抱着头,瑟瑟发抖。
脖子上的小巧玉简发出微光,小东西愣了愣,随后啾啾叫了起来。
那位仙人说过万一有什么情况要及时上报,虽然在它的感知中,那位少年气息并未衰弱,可这种事情,应该要说的吧?
它犹豫片刻后,将爪子按在玉简上,随着一股淡淡的灵力流入,玉简的光芒越加明亮起来。
————
“胡闹!”
碧玉琼楼中,长袍白须老人勃然大怒,指着下方站着的女子斥道:“慕凝烟,你可曾忘记你的约定了?”
那次慕凝烟私自出谷,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被老人知晓,然后族中上下辈分极高的祖辈齐聚一堂,颇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慕凝烟抱着胸,昂着头,一脸的无所谓,“什么约定?我说过什么吗?”
“你说你此生不再见他,我们才饶那小子一条生路,你可别忘了!”
一边坐着的一位枯瘦老人板着脸斥道。
慕凝烟瞥了他一眼,“你是我二大爷?”
那老人阴沉着脸,“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你这老东西当初就想杀了他,你以为我不知道?看你一把老骨头,他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