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了两条街,先是见着了那满是铁铺,又瞧见了前面这一条药味十足的大街。
放眼过去,一家家的药铺的门口或多或少都煎熬着草药,而来往之人也不对其有什么厌恶,反而有好些人都凑上前去,仔细嗅着煎熬草药的气味,似乎在借此品鉴药材的好坏。
墨语对于药草一事,也就是知晓一点,毕竟若是真知道了什么名贵草药价值几何,当初的那个药铺老板又如何压榨于他?对于那些人有模有样的的姿态,墨语持观望姿态,并不打算“不耻下问”。
一来,兴许那就是别人吃饭的行当,贸然请教,大可能惹来不喜,二来,那些人又中有好些普通打扮却有肃杀之风的男子,看神色姿态,应该是此处关隘的将士。
这儿如此热闹,与那常年不休的战事是分不开干系的,两军交锋,必有损伤,其中伤药需求甚大。只是一般的行军草药都有专门报备,由专门管理此项的参军整理,军饷也是直接由国库拨发,打仗的伤亡,哪有士兵自己掏腰包买药的道理,除非军饷没有落到实处,或是草药半路出了问题。
墨语摇了摇头,有些官场上的勾心斗角,苦的终究是这些百姓。
若是此处关隘被攻破。大越可能只是损失一座城池,对于地处越国中心,身居高位的一些人来说是不痛不痒,可是对于此地百姓来说,却无疑是灭顶之灾,最好的结局也是流离失所,若是严重一点,两国交战,屠城之事,相信许多兵将都是做的出来的。
落座在一处简陋的小摊上,墨语要了碗清汤面,当然他不是为了吃面,而是为了询问一下小摊老板,此处的情况。
涉及到几国战事,万马奔腾,千军对垒,墨语无法左右,更不能管。
不是世俗王朝已经强大到不需要依靠山上修士,而是儒家定下的规矩,不许山上修士介入世俗王朝纷争,不然修士动手,修为高深者动辄改变地貌,截江断流,移山倒海,且那些人视山下普通人为为草芥,出手的时候,哪里会管普通人死活,到时候打死了百个千个万个,对那些炼气修士来说不都还一样?
所以有那么一条规矩束缚着山上修士,也保护着山下的普通人,让修士对人心的影响愈演愈小。要说哪个王朝没有几个大修士坐镇,可若是由他们出手左右战局,哪还有百万雄兵的事了,大修士挥一挥手,几天几夜的暴雨雷霆,鹅毛大雪,不比那些千军万马管用?那王朝之间的争斗就不用看国力雄厚程度,更不比谁的兵强马壮,而是比一比谁请的修士供奉修为更高,法宝更多,术法更强。
可是对于涉及到无数人生死的大事,墨语无法坐视不管,更做不到冷眼旁观。
“老板,你们这儿一直都是这样么?”
墨语吃了两口面条,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