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闻人茉萱,此时在一座书院门口蹲着的澹台静雨则显得无忧无虑了许多。她背靠着书院门口的石碑,自顾自念叨着从书上记下来的诗词,一个个文气小人就在她的指尖排列有序的行走。澹台静雨一遍念着诗词,一边看着文气小人背着手,与她一般念着诗词。
“喂,你是哪家书院的学生,还是今年即将进学宫的新人,怎么能对着书院记事功德碑如此不敬?”
澹台静雨转过头,看见不远处的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一脸怒容指着自己。
澹台静雨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她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是一块石碑而已,需要敬它么?那我以后什么事都不用干了,天天对着这书院的石碑磕头敬礼算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能如此无礼?这石碑是记载了儒家先贤的功德碑,那些先贤可是呕心沥血,为天下,为苍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能容你如此侮辱!”
“哦,我靠着这块碑就侮辱先贤了?那我去书院圣人门口吐口水就是侮辱圣人了?谁说的?找来我看看?”
澹台静雨瞥了那人一眼,见那人满脸通红,好似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突然问道:“喂,你也是今年收入学宫,准备入院的新学生吧?”
“你怎么知关你何事!?”
那人指着澹台静雨,“我看你如此不尊敬先贤,难不成也是这书院的学生?不知你的夫子是否知道你如此所为?”
澹台静雨一脸无所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看你有闲心管我,还不如多做准备吧。”
“准备,什么准备?”
澹台静雨说道:“原来你不知道啊。一旬之后,学宫会把你们这些新人分到适合自己的书院,在之后呢,还有一场涉及学宫的文斗,比比谁懂得多,见识广,你不想一鸣惊人,为自己的书院争光?到时候说不定你的夫子会对你另眼相看呢。”
那人呆了呆,还有这事?怎么之前家中长辈没说过?难不成是我没听到?
他强自说道:“我我早有准备。”
澹台静雨点点头,“哦,那就好。”
男子心里琢磨着如何准备,下意识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他愣在原地,紧接着又赶紧转身,“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位君子门下,我可要去告诉他你如此看轻这些石碑。”
“弄了半天,你就是要去告刁状呗。”澹台静雨拍拍手,准备转身走近身后的书院,“你可千万要找到我的夫子啊,我就在这书院里面等你的好消息。”
男子上前两步,准备同澹台静雨一同进入书院,但是一想到今年入学宫的学生只有在一旬之后才有资格随意出入书院,他这才作罢,拂袖而去。
走过了转角,男子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