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巡抚并提督操江军务,你这么做是为了营造出一种将要在南京兴起大狱的假象,进而逼迫东林党那些人铤而走险。”
“刚才,儿臣是真的担心父皇你要在南京兴起大狱,还打算劝谏你来着。”
顿了顿,朱慈烺又道:“一旦这些人将黑手伸向父皇銮驾,就是谋逆大桉!有了谋逆大桉作为抓手,路振飞和金铉就真的可以在南京兴起大狱,将这些人查个底朝天,但凡只要参与其中的人,一个别想跑!”
“烺儿,你真长大了。”崇祯欣然说道。
“这叫他们打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绝不能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顿了顿,崇祯又说道:“正如你所说的,如果没有足够份量的惊天罪证,是绝对撼动不了东林党这棵参天大树的,因为这棵大树在江南的根系实在是扎得太深太广,其深度以及广度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盘根错节!”
“他们的影响力甚至已经深入到了贩夫走卒。”
“我们要把这样一棵参天大树连根拔起,绝非易事。”
“至少,单凭都察院查抄了内务府并将马鸣騄下狱这两件事情是不够的,因为这两件事情远不足以扭转士林舆论。”
东林党最大的倚仗就是江南的士林舆论。
东林党甚至能够让江南的青楼名妓也跟他们一个鼻孔出气,真的很厉害。
“父皇,你刚才不是说都察院查抄内务府并将马鸣騄下狱,有可能会导致徐州之战的失败?进而导致我们父子三人沦为建奴的俘虏?”朱慈炯不解道,“这还不够吗?士林不至于连起码的分辩力都没有吧?”
“问题是你说的事情并未发生,不是吗?”
崇祯说道:“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是不能够拿来作为证据的?因为他们可以反咬一口说这正是为了保证徐州前线的粮饷供应。”
“啊?”朱慈炯瞠目结舌的道,“这不是颠倒黑白么?”
“黑与白有时候是很难分清的。”崇祯道,“甚至有时候压根就没有黑白,甚至于也没有正义邪恶,有的只是理念之争罢了。”
“呃?”朱慈炯听得一个劲挠头。
这话,有些超出他的认知范畴了。
朱慈烺听了这番话后却是陷入沉思。
……
很快,五天过去。
南京,内阁值房。
“阁老?高阁老!”
左光先一脸惶然奔入高弘图的值房,结果因为心慌意乱没有顾及脚下,居然一脚拌在门槛上摔了一个狗吃屎,还唉呀惨叫一声。
高弘图抬头看见,脸色当即板下来。
将手中毛笔一搁,高弘图便训斥道:“述之,你好歹也是左佥都御史,正四品朝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