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
段守成一听也没多想,点了点头道:“去瞅瞅也对,看看有啥难处回家说一声,志军哥俩都没啥事,你让志涛有事就吱声,也省得总麻烦外人。”昨儿个要不是范兴华去帮着卖鱼,守信这脸也不能丢到老范家去,所以他认为弟弟这想法没错,值得鼓励。
大哥都这么说了,段守信心里就更踏实了,辞别了大哥就往河边去。
等他到河边的时候,就见他儿子撅着屁股还在那凿冰呢,谁让昨个儿段志涛没来?一天两宿的功夫,这冰窟窿又冻实成了。
段志涛听着脚步声一开始也没在意,这河边又不是他家的,谁规定不许别人来打鱼?结果这人停他身边不动了?这是熟人?他回头一看就是一愣,他爹?
“你来干嘛?”不耐烦的问了一句,他直起腰,把头顶的棉帽子一摘,扔到爬犁上的竹筐里,而后拿起冰镩准备继续凿洞。
见儿子大冬天累的满脸淌汗,段守信心疼了,终于承认自己确实有点混蛋。但这位的父爱一向是深沉的,关心儿子的煽情话,那是从来都不会说,只能伸手把住对方的冰镩,讪笑着道:“你歇会儿,爸帮你凿会儿。”
段 志涛差异的看了看他爹,心说今儿这演的是哪出戏?竟然跑这来帮我干活?一年多都没想过帮他一把,现在想起来了?嘴角翘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他一把夺回冰镩, 冷哼道:“不敢劳驾,大冷的天别把你冻着,你还是回去歇着吧。”没用你干活呢,就上我们家又哭又嚎的,真用了你,岂不是更没好?这年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我还是靠自己吧。
段守信一看,知道儿子这是怨气不小,张了张嘴还不知道咋说,半响才尴尬道:“志涛,爸以前也没想那么多,那个,今儿后你再卖鱼不用找你二哥了,爸跟你去。”
段志涛手里的冰镩刚举起来,听到这话全身的劲一下子就泄了大半,勾起了心中所有的委屈,他干嘛不委屈?自己又不是没爹,他爹又不是七老八十啥也不能干,哪怕帮他在村口看个堆儿,在市场里帮他收个钱,他也不至于找他二舅哥,二舅哥再好不也差着一层吗?能赶上亲爹吗?
可想到他爹那‘胳膊肘朝外拐、掉炮往里攻’的性子,他低头眨去了眼里的水汽,紧握着手里的冰镩,攒足了劲儿又开始凿冰,让一旁的段守信有些无措,是他说的不明白?儿子咋还不搭理他呢?
没辙的爹围着儿子团团转,脑子里继续想词:“志涛,刚才你走后崔大娘跟爸说了,说你一天累够呛,冬夏都不闲着……”
哦,原来还不是自己想通的?段志涛在心里撇了撇嘴,弯腰框框的继续凿冰。
“呃,爸也想了,爸没大本事,但不管咋说还有把子力气,只要你想好好干,今后你咋说爸咋干,多挣点钱,到时候给咱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