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思及当冉明,妾身就就气愤难当,怒极之下杀了一个……就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后后来干脆放开手,妾身想想当冉明听到此方恶事,也也许会回来呃……”
“一开始你就不该骗他,”墨姿以为情之一事,若缺了诚,再多的美好也只是水中月。
妇人手抚画中美人,血目涣散:“是啊,妾身也也犯了诸多错,所以落得此般此般下场应应该的。”
拉……拉蒙啦啦……
《渡厄吟》仍在继续,墨姿亲眼看着血衣妇人魂体溃散成鬼煞之气,收起水纹剑寻找天极位,盘坐下运转功法诵经释厄。
半月后,当口寨血煞之气全无,夜半子时当口寨入口处的牌楼下蓦然出现一条道。道路狭窄,路两边开着妖冶的彼岸花。揽月镜小镜灵引导着鬼魂,走向牌楼口。
“不要挤,慢慢来。”
鬼魂们有点茫然,他们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可以离开当口寨了,跟着队伍默默往前走。直至踏上小道,才明了这是步上了轮回路。有几个抱头痛哭,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
天亮了,晨辉洒在当口寨断壁残垣之上,景象虽破但却透着明媚。背着小包袱的墨子渊两眼肿得跟核桃一般,等在山腰处的山石路上,胸前挂着一颗很丑的土珠。
墨姿走下山,见他这般便知其母已安息,上前牵住他的小手:“走吧。”
“姐姐,我娘化成了土。”嗓子干哑,他屏住不哭。
“她回归了地脉,在地脉护佑之下,从此再无人能打搅她的安宁。”墨姿捏了捏掌中肉手:“墨子渊,你过好了于你母亲便是最大的安慰。”
“我知道,”墨子渊强忍不住,呜咽出声:“这这是我最后一次哭。”
“哭吧。”
一高一矮不急不慢地沿着环山路走下山,出当口寨时正好遇见一支商队。商队除了三辆金丝楠木马车,也没见运什么货,但却带了近千护卫。
骑着高头大马走在第一辆金丝楠木马车旁的年轻男子,在见到有人自当口寨出来十分吃惊,看清女子手牵男童胸前的那枚丑珠子后,双目不禁大睁。
此刻揽月镜也没得闲:“墨墨,小子渊的亲爹就在商队里,那个骑马走在第一辆马车边的男子,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就是瞧着有点眼熟……他过来了。”
墨姿垂目看了一眼墨子渊戴着的土元精,轻声问道:“你要认爹吗?”
“我没有爹,只有娘和姐姐,”墨子渊这会已经不哭了,仰起小脑袋:“姐姐,我会给你养老送终。”
“谢谢,”墨姿瞧着男娃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只觉好笑,拉着他缩地成尺,在男子快追上时瞬间到了十丈外。男子见状大惊后欢喜不已,打马追去:“等等,姑娘请等一下。”
墨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