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只当是宁府请她们师徒俩过来叙旧兼看风水运势,眼看着过了约好的时辰,宁臻川却依然人影全无,她心里愈发嫌弃起这家人来。
“师傅,明日观主要主持道场,妙玉殿也要到场。”她悄声提醒道。
清和真人沉吟了片刻道:“无妨,明日一早赶回也无大碍。”
“多谢真人,”老夫人顺势道,“那不如请真人移步珍馐阁,我略备了薄酒,请真人先行用膳。”
老夫人站起来刚要走,袖子却被人紧紧地拽住了,她回头一看,只见宁珞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煞白,眼中透着几分惊惧。
“祖母……”宁珞连连摇头,眼中泪水隐隐浮现,一双手用力得骨节发白。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几乎以为宁珞知道了什么,不免有些心虚,朝着一旁的大夫人使了个眼色,大夫人见势立刻引着人先走了。
眼看着那两位女道长没了身影,宁珞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祖母,珞儿害怕……那个梦……梦见了圣人……”
老夫人大惊失色:“珞儿莫哭,这是怎么了?快和祖母说,正好真人在,请她解一解梦便好了,哭得这么伤心做什么?”
宁珞原本只是想吓吓祖母,可这哭着哭着,前世家中几近悲惨的下场在脑中掠过,这眼泪却再也止不住了。
老夫人搂着宁珞一阵安慰,又让旁边伺候着的人都退了出去,眼看着厅里只剩下了祖孙二人,宁珞终于一边抽噎一边开了口:“祖母,圣人在梦里对我疾言厉色,问我为何要对圣人不敬?说我若是再执迷不悟,今后便要将我的道缘收回,不仅我会命薄无福,全家人也会……”
宁老夫人顿时脸色大变:“这……你是做了何事惹怒了圣人?”
“我也不知道,”宁珞哭着道,“前几日我去太清观时,清虚道长还赞我道缘深厚,可一眨眼怎么就变了?祖母……会不会和今日来的两位道长有关?”
宁老夫人顿时打了一个寒颤,难道说……是因为秋水道长一事惹怒了圣人?只是女道长还俗嫁人在大陈常见得很,为何会让圣人震怒?
“圣人还说……说……”宁珞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快说,”宁老夫人催促道,“这不是儿戏,万万不可隐瞒。”
“说……刁仆欺主……府里的奴仆都听话得很,没人欺负我,”宁珞一脸茫然,“近的也只是钱嬷嬷着急从别庄赶回宁府,她有急事我也允了的,圣人连这也会不高兴吗?”
“刁仆欺主……钱嬷嬷……”宁老夫人喃喃地念叨了一句,一丝怀疑在脑中一闪而过。
宁珞不再说话了,只是拉着宁老夫人的衣袖低声啜泣着。
“好了珞儿,”宁老夫人终于下定了决心,“听祖母的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