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了半个愿。”
宁珞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道:“那……徐冠良他……找过我……”
余慧瑶嘲讽地笑了笑:“他也上门找过我,说是想出了个主意,让我先进府做他的小妾,然后他想办法不娶正妻,慢慢再把我扶正。”
宁珞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这是什么馊主意!”
“他就是这样的人,耳根子软、自己没主意,只会被人拿捏着走,从前我家人看中他的老实诚恳,却没想到,这也是他的致命伤,”余慧瑶的神情淡漠,“用不了半年,他便会抱着他的娇妻过上快活的日子,偶尔能在脑中念起我,那便是他情深意重了。”
“那样也好,”宁珞咬了咬牙恨恨地道,“就这样一刀两断,那个软脚虾配不上你。”
余慧瑶点了点头,嫣然一笑:“说得对,天涯何处无芳草。别光说我了,你呢?”
她仔细地打量着宁珞,见她体态丰腴、容光焕发,眉目中更是隐含□□,便放下心来叮嘱道:“看上去世子对你很好,我也就放心了,日后在这皇城根下天子驾前,你和世子万万要小心行事,不要让恶人有了可趁之机。”
宁珞甜蜜地朝着景昀看去,景昀正和余丰东说着话,目光却不时地看向京城的方向,好像在等着什么。
眼看着时候不早了,余丰东再次致谢,刚要上马车,只见官道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朝着这里疾驰了过来。
那人骑着一匹枣红马,显然骑术不佳,在马背上身形狼狈,到了马车前,他几乎是从马上翻滚了下来,一瘸一拐地便来到了余慧瑶的面前,正是邹泽林邹大才子。
宁珞愕然:“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邹泽林反问道。
景昀长吁了一口气,将宁珞拉过一旁。
余慧瑶也有些纳闷,想了一下笑着道:“你是来看我有没有把那悔过书撕了是不是?放心,早就撕了,必定不会堕了你邹大才子的名声。”
邹泽林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中一片晦涩难明。良久,他沉声道:“对不住,是我那日在酒楼中胡言乱语,以至于被人拿了话柄坏了你的名声。”
余慧瑶哂然一笑:“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别放在心上,就算你不说,有心人也能凭空捏造出几百个谣言来。”
邹泽林却没有应声,转身朝着余丰东深鞠了一躬:“余大人此行路途遥远,我原本不该多加耽搁,只是这几日我彻夜难寐思虑甚多,今日突然菩提灌顶,匆匆而至,万望余大人不要嫌弃我的一片诚心。”
余丰东有些莫名,他和邹泽林素来没有交情,平日里更对这狂妄的世家之子、朝中新贵敬而远之。这阵子的牢狱之灾让他身心俱疲,也不想再像从前一样,把同僚的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