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见着沈轻舞一副炸毛的模样,只不再向从前那般退步,只一本正经与沈轻舞厉声着,毫不客气。
沈轻舞委屈,却又让太夫人戳中了痛脚,凄凄着,而与之同坐在一车之中的沈夫人轻叹着一声牵过了沈轻舞的手,语重心长道“小妹,夫妻永远都是原配的好,我们这儿可都是为着你,你祖母说得对,你都当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了,你总不能当一辈子,是不是,想来,你哥哥也该与你说过,你若决定了要顾靖风离,那么我们支持你,若你不愿意,我们也支持你,可你要做出个决定,不能在半进半退之间犹豫不决,你可想过,你的犹豫,到底还是你不舍得,放不下?”
沈夫人的一番话音落下之后沈轻舞原还满是气恼的一张脸,一瞬间垮了下来,只郁闷着不言不语,手却在袖中不住的拧着帕子,百转千肠。
不多时,马车已经稳稳的停在将军府前门下,顾靖风一身草绿色柿蒂纹刻丝对襟长袍,锦带之上坠已和田青白玉镂空小玉翁玉佩为饰,剑眉星眸古雕刻画老成持重的沧桑之中,多了一份温柔之色在其中。
尚书府的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时,顾靖风便已经一个箭步的上前,站在马车之前,撩开沈轻舞所坐的马车帷幔,自恭敬的扶下了里头坐着的沈夫人与太夫人,随后伸手想要将沈轻舞扶下,沈轻舞只冷冷的瞧了他,自顾的下了马车。
停在半空之中的手略略的尴尬着,顾靖风只收回后,上前殷切的搀扶着太夫人入内就座。
因是皇帝亲自下旨命内务府操办的寿宴,自然排场极大,将军府门前满是一排的红色牛角宫灯无比喜庆,巨大的烫金寿字贴在将军府门后的影壁之上,那样显眼,这里头装饰未改,四处摆设都与沈轻舞离去前一模一样,便是廊下的一盆盆宝珠茉莉,亦是绽放鲜艳,极尽妍态。
沈夫人与沈太太一众人由着顾靖风搀扶着直接引至正院,这里头,沈轻舞临走前已然全部搬空,一桌一椅都未曾给顾靖风留下,而沈轻舞进来时,看到的则是顾靖风在自己离去之后,又把这里头的东西尽数的复原,连带着妆奁之上的珠宝首饰亦是与她离去前时一模一样,桌椅床铺,这样的东西……
“你买了我卖掉的所有东西?”沈轻舞沉着声,对着顾靖风开口,冷冷道。
为了开南絮楼,沈轻舞把手上所有的嫁妆尽数变卖,且变卖所得的价钱颇高,沈轻舞原还以为是遇到了个什么样子的冤大头,却没想到,竟然是顾靖风。
这里头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当着为着她出嫁,姨母请了宫中的匠人为她做了唯一一套独有的嫁妆,故而沈轻舞一眼就能够认出这套嫁妆。
“这是你的嫁妆,我怎么能够看着你将它卖掉,它们的主人只能是你,旁的人配不上它们,再者说,我们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