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久,亦不得不惊叹于,苏沐的忍耐与城府何其之深。
对于云家,他早有防范之心,却不曾想,云家亦早有谋反之意!云培清那个老家伙,当真是个老狐狸,这些年,果然没小瞧了他!
“晋王爷既然想做大事,皇上总拘着他,让他发展不开也不是个事,他拢络了那么多朝中文官,是为他将来受天下所用。可要起事,总要发兵,那么皇上也要搞清楚,到底他手里的兵在何处,不然,总这么养这个闲人,似乎也浪费了粮食,劳民伤财!”
骨节分明的指尖摩挲着手下杯沿,眉眼之间皆是冷意的顾靖风勾起了唇角,只淡漠道。
苏衡听后与之会心一笑“照你这么说着,倒还真是,既然如此,就等着小皇子满月那一日,将他放出来吧,拘了他那么久,只怕他也憋的快发毛了。”
“在此之前,皇上先把那云氏的事情处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寻性滋事,比之晋王爷,她第一个该死。”
待在后宫还不得安宁的把手伸到外头去作恶,她不死,谁死!顾靖风只勾着嘴角,冷笑着,那模样,只瞧着,便让人不寒而栗,自己与云氏无甚大仇,可她不该动了沈轻舞。
苏衡沉默了片刻,开了口“让她再不能折腾,有的是办法,这口气,你放心,朕亲自替轻舞出了。”
空旷的大殿,静默了许久,两个男人互看一眼之后,相视一笑,心中各自明了。
洛漓郡主由着李全等人又送回了驿站,南陲国主开口询问了李全关于医治一事,却只得了李全十分客气与疏离的一句话“将军说了,国主与郡主在京中时日已久,想来南陲国中也该是诸事繁多才是,药已经快马加鞭的送往南陲,国主带着郡主现下往回赶,还来得及,药性是有时效的,过了这时效,药便不灵了!”
南陲国主闻言心中为之一震,顾靖风这药是给了,可却也没打算让他们好过,京城不让待是怕洛漓好全了再出幺蛾子,甚至是要让他们在之后的一段路上疲于奔命的去追赶他训练出的铁骑,只等到了南陲,已洛漓现下的状况,也一定是扒了一层皮,算起来,他可真的是狠!
在南陲国主皱着眉头寻思着顾靖风带下的话语紧皱着眉头时,李全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只等到南陲国主反应过来的那一刻,看着空无一人的驿站时,南陲国主用着最快的速度下令,启程回国。
躺在车撵之中的洛漓在听到自己父亲的一句话后,如鲠在喉,无以下咽,厉声道“爹爹,我们便这般灰溜溜的回去了吗,来时,你说过的,会让我嫁给靖风哥哥的,我现在这个模样回去,算什么?”
“你说算什么,便是什么,脸都快烂了,命都快没了,还想着你的靖风哥哥,若你的靖风哥哥当真对你有意思,你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没看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