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作响。他在寝宫里头很快沐浴之后,就过来找秦萱,他也没有想到竟然会遇见秦萱在沐浴,但是他还是进来了。
“……我说没看到……你信么?”慕容泫抬头对秦萱苦笑。
秦萱顿时火上心头,但她好歹还记得不要弄出人命。她深吸了一口气,随便抓了一条布巾将湿漉漉的长发包裹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慕容泫站起来,面色有些古怪的瞧着秦萱,“我打算甚么怎么办?”
“喂!”反正这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了,她也不想要再装样子了。“你别装了,是要把我怎么样,赶出去还是如何?”
鲜卑人没汉人那么讲究,但留她在这里还是有些不妥当。她要是和之前一样隐藏的稳稳当当也就罢了,被人发觉了,她都觉得很悬。
“能怎么样,你是我的亲兵,也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中郎将,过去是甚么样子,那么将来还是怎么样。”慕容泫伸手揉了揉脸,嘶了一声,他也算是比较扛打的,但碰到脸颊还是有些疼,舔舔嘴角刺痛之余还有些腥甜,可能是嘴角破了。
下手还真够狠的。
“……啊?”秦萱原先做好了慕容泫说她不适合留在军中,甚至是要把她给拖出去斩首这种可能。她自认并不是很清楚慕容泫的脾性,以前做亲兵的时候,听乌矮真几个说过,慕容泫喜怒不形于色,而且私下还有些喜怒无常。
从他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是愤怒还是欢喜,而且还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这就有些让人头大了。
秦萱听到这话也懵了。
慕容泫见她一脸不敢置信,噗嗤笑出来,“你为我会怎么样?”
“我……我以为你会……”秦萱嘴张了张,她以为慕容泫会杀了她,或者是赶出去。
“我是那种人么?”慕容泫见秦萱没有说出口,也知道在她心里自己干的恐怕不是好事。
“你就不讲究那些?”秦萱这会终于是反应过来,瞧慕容泫并不是说这些话来骗她,她也没有值得让慕容泫骗的。
“讲究甚么?”慕容泫笑问。
“就是所谓的军中有妇人,会有不祥之兆。”秦萱说起这个,就一阵无语。
“可以你在军中这么久,打了这么多次仗,也没有见着有所谓的不祥之兆。相反还每战必胜,要真是说甚么妇人在军中会有不祥之兆的话,那么这几次打仗打赢了,都是在做梦么?”慕容泫瞧见一旁放置着一个胡床,他大步走过去坐了下来。“何况我是鲜卑人,又不是汉人,汉人那套规矩,我乐意了就遵守,不乐意了一脚踢开,那些汉人又敢说甚么?”
北方如今战乱连连,胡人称帝已经不是新鲜事,虽然南边的司马家还在,但想要管到淮河这边的胡人,难之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