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实打实是第一次来当个水手了。
史扬天连忙收回了思绪,低声指点他别在此时就露出端倪来。
“我们趁着午后动手。”史扬天在燕南天的掌心写道。
这往往是人最为困倦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动手的时机。
从岳阳到武汉四百里水路, 江上快舟约莫也就是三个时辰,但他们两个要找机会从船上救下江小鱼, 自然要稍稍放慢行船的速度, 大约可以延长到四个时辰, 用的理由便是江上风急。
今日这江上还的确是风急水湍。
秋日日光中的一点余温好像完全无法透入这水波之中,在船舷两侧涌动的浪潮白沫,便透着一股子冷意。
江上碧波之中,这艘明明已经算得上是不小的船,看起来也因为身处江流而显得格外渺小。
戚寻听了会儿史蜀云说了些关于岳阳楼和这片水道的一些奇闻异事,才走进了船舱。
两间相邻的船舱,其中一间塞着江玉郎江小鱼和轩辕三光,由移花宫门下看管,而另外一间则是邀月所住。
其实要戚寻看来,将这些囚徒塞在一处就算不设置什么看管的人也实在是无妨的。
一来以她和邀月的本事,但凡有人有什么异动她们也都听得出来。
二来这三个家伙算起来就算会有人前来救援,大概率也不会是一波人马,其中一个人被救,另外两人可不会乐于见到别人脱离了苦海而自己还在此地。
至于怜星,她干脆并未进入船舱,而是站在船头。
她身上的雪白裙衫在江上烈风之中展开,只可惜她脸上顶着个木头面具,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也让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戚寻朝着船舱之外看了眼,正看到怜星有些单薄的身形,又听到邀月忽然开口问道:“你好像对那个船家小姑娘很是另眼相待?”
“邀月宫主觉得这个另眼相待很奇怪吗?”船舱中反正只有她们两人,戚寻也并不需要顾忌用邀月来称呼而不是铜先生。
自从遇到了云姑开始,她便要为将她拉入神水宫门下,也或者说是移花宫门下做铺垫了,现在邀月先一步留意到了她对对方的特殊,这反而更适合她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她继
续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邀月宫主并没有修炼天水神功。”
邀月的确没有练。
她一心扑在了明玉功的进度上,顶多学了一手澎湃如潮掌法的运功技巧而已,的确对天水神功的作用有所忽视。
其实在先前与戚寻一并打到白山君的门前的时候,她便已经留意到了戚寻在出招之时驾驭水波的本事。
但她即便知道了这一点,也大概率还是要先为突破明玉功九层集中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