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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揭晓了这奇异景象中循环的水到底是什么东西后,戚寻久久没有说话,这石室之中一时之间只有那种间隔一阵传出的水滴滴落之声。
邀月试图开口打破此时的沉寂,却张了张口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直到看到戚寻转身离开,又取下了一盏特制的长明灯,取代了她手中原本的风灯,才跟了上去。
这盏长明灯被放在了外面那间太过朴素的石室之中,戚寻便随性地盘膝坐在了这盏灯旁。
看到邀月跟了上来,她随手就将手边的蒲团朝着邀月递了过去。
邀月:“这个时候还管什么能不能坐在地上的坚持?”
见邀月没接过去,戚寻也没坚持,只把它撇开到了一边。
但此时要紧的的确不是要不要还保留这种没必要的洁癖。
当人必须要面对如何才能活下去的问题的时候,是会放弃掉前面的那些个追求的。
“人若是
有水喝还能活个十天以上,若是不吃饭也不喝水,大概只能活四到七天。这是我们能用来求生的时间。”
戚寻说到这里,又转向邀月说道:“算我连累你了,看来有的时候直觉也不是那么准。”
邀月很清楚自己跟着戚寻前来此地到底抱着一种什么想法,她并非是心无所求的情况下遭到了诓骗,既然如此她也是实在说不出什么苛责的话来。
这世上多的是意外,她早应该对此有所知觉才对。
邀月有点想自嘲地笑一笑,却很难觉得自己能笑得出来。
她有些恍惚地看着面前这盏长明灯,将视线就凝结在了这火苗中的一个点上。
长明灯是如何做成的邀月是知道的。
她也当然知道,既然此地的灯烛可以保持着一个点亮的状态,那就势必有对外的孔隙,让外面的空气得以进入此地。
可连番的希望与失望,又让她很难在看到长明灯继续灼灼燃烧的时候,感觉到任何的人命长明之感。
戚寻并没有将那间密室中的所有灯都带出来,现在三人围着这一小团火,周遭便是石室的黑暗。
说来也怪,邀月并不觉得自己害怕黑暗,但在此刻却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样的环境更让人觉得,有种攀援而来的绝望从周遭的阴影之中而来。
她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忽然听到戚寻问道:“你怕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邀月冷哼了声,她一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示弱,现在也不例外。
“我没问你,我问的是云姑。”戚寻回道。
邀月噎住了一瞬。
戚寻的确是在问云姑的。
只听到她带着一点回音的声音继续说道:“若不是因为我非要强求收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