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意与薛家庄为敌。神水宫在江湖上走动不多,却绝非仗势欺人之辈。”
“这是自然。”最有长辈自觉的朱藻说道。
有夜帝之子开了个头,后面的也就更不必说了。
薛衣人这位天下第一剑客可能都要头疼一下,为什么他这个好弟弟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还在这样多人的注视下掉了马。
戚寻盘算着,说不定这会儿薛衣人要头疼的事情还不只是薛笑人的事情,还有他那个没甚练剑天赋,就会给他找事的好儿子,和掷杯山庄左轻侯之女左明珠的恋情问题,也不知道这两人策划的假死行动还有多久开始。
她一边想着这个,一边简单地应付了两句在场之人对她这手控场慢剑的称赞,在将薛笑人的尸体以明玉功凝冰冻结,又让人抬走保存,将其余人劝说回去早点休息,明日往江南动身后,剩下留在此地的便都是亲近的自己人了。
戚寻一眼便看到了宫南燕脸上露出的后怕情绪,这种来自自家师姐的关怀,让戚寻的心中不觉又柔软了几分。
“你真是要吓死我,”宫南燕说着说着又忽然先笑了起来,“我现在倒是觉得你说的什么遇到奇遇提升武功实在是个好事了,若没有那些个奇遇打底,你这麻烦动辄找上门来的样子早就小命不保了。”
“让师姐担心了。”
“下次……”宫南燕刚想说让她下次别做这么冒险的事情,又觉得像她这样的江湖积极分子要不冒险,可能跟母猪上树的概率是差不多的,还不如别说了。
好在薛笑人杀人不成反被杀,有朱藻等人为证,薛衣人也没这个对戚寻发难的底气。
但宫南燕想到这里又觉得,说不定薛衣人发难还是个好事,若真是如此,谁知道这天下第一剑客的身份会不会易主。
“刚才我听到李玉函这家伙也是这么说的。”金灵芝信誓旦旦,自认自己可没有因为觉得对方长得不顺眼就栽赃这位拥翠山庄少庄主,“我看他对薛衣人怨气很重的样子,不过想想也对,当年那个称号还是薛衣人向李观鱼前辈挑战的时候夺过去的,也难保李观鱼前辈执迷剑道长进,弄了个走火入魔的结果,有没有被薛衣人逼出来的结果,不过要我说嘛——”
反正李玉函现在也不在这里,金灵芝是很敢说的,“我若是李观鱼的传人,我就该盘算着如何提升自己的剑术水平,把这个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号给夺回来,说不定老父亲听闻这个消息一个激动之下就恢复了。
若是剑术上真不成呢,那就自己想法子去学医术,虽说以拥翠山庄的情况名医是肯定都找过的,但我奶奶说过,名医也是有专精不同的,大可以去搜罗天下相似情况的病例,就算治不好也总是让父亲欣慰。
李玉函的话,可能生块叉烧都比他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