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应狼狈地吞了吞唾沫,“戚姑娘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戚寻:“席宗主应该知道凡事过犹不及的意思,我们如今在长安城中做的事情足够多了。独孤峰、宇文伤和宇文化及的死最好是在持续发酵中发挥出这个影响力。所以现在其实是暂时撤离为好的,你说是不是?”
“是吧……”席应想都不想地回道。
玩心计他显然不是戚寻的对手,那就干脆顺着她的话说准没错。
“但是宋缺刚赢过了岳山,一个天资如此之高的刀客,在长安城这种门阀汇聚之地,若是一个招呼都不打便离开了,是不是难免要被人怀疑心里有鬼?又或者是——他自负背后站着的是宋家军,居然能将这些个什么独孤阀宇文阀甚至是北周皇室都不放在眼里,这可实在不是个好信号是不是?”
“是……吧……”席应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一脚踩在坑里了。
“这个时候就最好是有一个最符合他初出茅庐性情的理由,让他连带着我一并离开长安城了。如果有这样一个理由,席宗主觉得是否有必要当机立断就做,以免一会儿宋缺战胜霸刀,成就天刀之名的消息在京城里传开,很快就有邀约送到我们手中呢?”
“这是自然。”
席应便是不说也不成。
戚寻在见安隆的时候,曾经在目光中出现的那种金色幽光,以席应所见再一次泛起在了她的眸中,这可比之他修炼紫气天罗所产生的紫瞳火睛的景象还要可怕得多。
在打不过的情况下,认怂是人类最美好的品格,天君席应如是说。
“席宗主若是愿意配合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戚寻眉眼含笑,站在她对面的席应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丢入了冰窟之中。
“等等,我……”他到底什么时候说要配合了???
“宋缺新得天刀之名,便听闻有魔门灭情道人物名为天君,犯了他这个天字的忌讳,宋缺年少气盛,只觉此等为恶败类不配用天一字,于是在乍然听闻席应身在长安城中消息后,便杀上门去,不远千里追逐也要将对方毙命于刀下,这个离开长安的理由是不是很合适?”
祝玉妍已经丝毫不给席应面子地笑了出来。
席应却一个字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