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处罚,但话剧剧本创作耗费心血,到头来却成了一次性的东西,任谁都消耗不起。
所以其他同学并没有将肖团长的话听进去,依旧走了。
只有冯佩仪还在犹豫,因为她没有地方可去。如果能继续演话剧,那即使这新团长不如老团长,即使文工团许多老熟人都已经不在了,可为了话剧,她可以忍受这一切。
可她也怕肖团长这话只是哄骗,于是问他,以后还能怎么演?
肖团长回答她:光州文工团的话剧组不会解散,有专属的排练室和舞台,哪怕暂时无法公演,但内部演出一直会有。
紧接着,当时肖团还长说了一句话,让她记到了现在——
凛冬不过是一年四季中的一部分,总有过去的时候。
于是冯佩仪留下来了,因为话剧组几乎全走了,所以她既是老师又是演员,后来随着招新越来越多,她正式转为文工团在编的老师。
从红极一时的少女演员,到退居幕后的青年老师,冯佩仪迎来了一个个眼里带光的学生。
直到李潇潇这小姑娘来到她跟前,她终于明白这世上真的无绝对,肖团长说得对,将来未可知,即便现在样板戏中依然没有话剧,但他们话剧人又重新站到公演的舞台上了!
曾经肖团长拉了她一把,她今天才能再次亲历如今的盛况。
现在是时候轮到她拉自己的学生一把了。
可现在文工团和当年的情况不一样。当初文工团人才凋零,肖团长临危受命,想着能挽留一个是一个。
但今天,文工团人才济济,加上吴芳迟迟没有恢复状态的苗头,批了这么长的假期仍给她留着编制,文工团已经是仁至义尽。
今天肖团长出面干涉这件事,也是凭着跟光交会会馆馆长的交情。身为团长,肖星也已经做得够多了。
可别人做得再怎么样,吴芳自己走不出来也是没用的,文工团不可能一直宽容着她,这样对其他演员不公平。
冯佩仪的声音有点沙哑:“我今天跟她谈了很久,她听不进去。”
李潇潇也是曾经从云端跌落低谷的人,尽管事情的原因不一样,但那种绝望到想要一个人消失的心情,她也感受过的。
这个时候的吴芳,只想逃离一切,其他都无所谓了,当然听不进去冯老师的话。
人有时候其实像一只蜗牛,遇到伤害会躲进壳里,只有自己重新出来,才能继续向前。可如果蜗牛被强行打碎身上的壳,蜗牛会活不久的。
“老师,既然她听不进去……”李潇潇想了想,说,“那我们就不要再跟她说了,让她自己想通。”
冯老师叹了口气,像是在感叹她的天真:“嗯,像她说的那样,她说也许下乡远离吕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