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孝敬殿下的!殿下看不上眼,故而特命我等手下处置咯。
什么?你说你跟平王殿下并无干系?可孙老爷一力作证,不仅孙老爷,先前跟在沈家后面的几处商户住得比较近,听到这边动静也急匆匆赶过来,问明情况后他们纷纷面露喜色。
好你个沈金山,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前面暖锅宴被你坑去那么大一笔银子,因为无钱可捐在昨日的征募军饷宴上被人看尽笑话,失面子又失里子,这仇才过去没两天,大家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会还不赶紧痛打落水狗!
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几位商贾跟在孙老爷身后,全力证明沈金山跟平王关系好。平王殿下何等尊贵的身份?一般商户岂能入他眼!能被平王殿下看中,沈金山肯定付出了极大代价。
“没想到沈兄竟将沈家半数资产拱手送上,在下佩服。”
人嘴两张皮,灵巧的商人嘴皮子更是利索,能直接把黑得凑成白的。因为心怀仇恨,也是被眼前利益驱使,几位商贾更是火力全开,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坐实此事。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饶是沈金山嘴皮子再厉害,也不可能一次性说过这么多人。更何况他们说得也没错,平王之所以高看他一眼,虽然有阿慈的原因,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沈家能帮他捞到银子。
这会他倒想把所有事都推到阿慈身上,可若是一个月前名满青城的才女阿慈,还有可能让平王倾心。现在声名狼藉的阿慈,说出来也没人会信。
这会他总算体会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而比这滋味更难受的,则是他必须得眼睁睁看着原属于沈家的铺子被人夺去。
双重打击之下,他只觉胸闷气短,一阵天旋地转传来,他身子止不住往后倾。
“沈兄又犯病了,为何总在这等紧要关头犯病。”
有商贾感叹道,周围指指点点的百姓齐齐发出嘘声,前几年晋江清淤之事他们还记得那。
不仅这些寻常百姓,连沈家护院也有些迟疑。老爷这是真犯病,还是在装病?若是寻常时候,他们早就争先恐后地扑上去,想方设法在老爷面前露脸争功。可如今沈家颓势已显,连出门都有人对着他们衣裳后面的“沈”字窃窃私语吐唾沫,重重压力之下没人敢再犯众怒。
这一迟疑,没有人上前接着,站不稳的沈金山直直跌在地上。震荡传来,他直接吐出一口淤血,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喘着粗气。
“看这样,好像也不是装的。”
人群中不知有谁这样说道,跟着过来的沈家护院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手伸在他鼻下试探呼吸。
“不好,快去喊郎中。孙老爷,不知……”
犯病之人不宜颠簸,面前的孙家是最佳诊脉修养之地。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