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
随行的车夫看着低着头走在大街中央的人,皱着眉头朝着对面那人喊道:“那,前面那个人,晚间走路不要走在大街中间。”
对面那人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然低着头朝着马车的方向走来。
原本呆在原地不动的马儿突然焦躁了起来,扑哧扑哧的喘着粗气,车夫感觉到不对劲,本想倒回去转道走另一条路,便见那扛着一根木头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马车旁边。
那木头“嘭嘭”的打在车窗上面,车夫余光瞥见那人颈脖间刺眼的白绫,身后陡然卷起一阵凉意。
“嘭嘭。”
“可以…开开门吗…”
沙哑的声音传来,像极了斐攸父亲斐季的声音,在安静的马车内陡然响起。
坐在马车里面收敛气息的慕以沉着一双眼眸,他手指抵在斐攸的唇上,示意噤声,银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手中凝聚出一柄长剑。
泛着冰寒之气的长剑在那白绫探进马车的那一瞬间刺向扒在马车外面的鬼怪,肩膀上的良木断裂开,利剑刺进鬼怪的身体,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那原本靠在马车上用木头敲门的恶鬼倒在地面上,露出狰狞的死相。
双眼瞪出,颈脖间有着一道青黑色的勒痕。
坐在马车上的车夫后背发凉,他脑海中陡然现出老一辈的长辈所说的话。
吊死的人化身为鬼后,肩膀上会一直扛着自己吊死的那根木头,吊死鬼行走在夜间,用肩膀上的木头敲门,随后用房中人熟悉的声音敲喊开门,等到屋内的人将门打开后,便会用脖颈上的白绫将其缠绕致死。
等到第二天有人经过时,便会看见大敞的房门中,一个人死死的被吊死房梁上面,死相渗人!
恶鬼的尸体自会在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灰飞烟灭,车夫惊魂未定,吐出一口劫后余生的浊气,他颤抖着声音向身后马车里面的人问道:“斐大公子,你没事吧?”
“无事,回府吧。”
马车里面传来浅浅的回应声,车夫这才放下心来,颤抖着手将马车驶向斐府。
车内,慕以收回抵着斐攸嘴唇上的手,微红着耳根的向后移了一些。
抵在窗沿上的手有些微微的刺痛感,慕以悄悄的将其藏在衣袖里面,没有让斐攸瞧见。
马车内灯火通明,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看见了慕以的小动作。
斐攸将慕以的手抽了出来,靠近了些,便看见眼前的人红着颈脖微微转过头,样子呆呆地。
手背敞在烛光下,红了一大片,斐攸将冰冷的手抵了上去,触碰的便是对方手背滚烫的温度。
冰冷的触感稍纵即逝,斐攸收回手抬起头,看着面前愣愣的看着他的人,敛下眼眸中的情绪,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