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两名近侍都守在殿外了,殿内自不见其他伺候的宫人,悄无声息的。阿好放轻步子,行至龙案前,与坐在龙案后的章煜行礼。
章煜免了她的礼说,“搁下罢。”阿好便起身上前将食盒搁在了龙案一角,将几样吃食都端了出来无声搁在龙案上。章煜翻阅着奏折,虽未看她,但却问道,“母后还未休息?”
“太后娘娘酉时三刻便休息了,睡到戌时醒了,因晚膳吃得不大多,醒来正好用些宵夜。恰太后娘娘惦记着陛下操劳,便吩咐奴婢送些吃食来与陛下,还要奴婢带话给陛下说,让陛下多顾念身体,莫要太劳累。”
阿好说得一板一眼,章煜在意冯太后的身子,一时再问,“御医怎么说?”阿好再回答道,“御医看过,开出了药方交待慢慢喝着和缓下来,也记得点了安神的香料。”可惜效果都不大好。
章煜颔首,示意自己清楚,又说,“今天已经晚了,明早记得再请御医看看。”于是阿好再应话,等着章煜打发她下去,章煜却不叫她轻易如愿。
下了早朝去过了一趟长宁宫,再回来便与大臣们一直商议事情到了下午,略用过些东西复命的人又等着了。赵检那边得盯紧些,没法耽搁。
听过回禀交待完事情又开始批阅奏折,不小心忙活到这个时辰。先时觉得不饿便没有叫人准备晚膳,这会儿宋淑好送了吃食过来,方觉得肚里空空。
“是你自个下的厨?”章煜看了看那几样东西,问阿好。
阿好乖觉点头,不敢欺瞒,说,“是。”
章煜提了银筷,尝了一口鸡丝银耳,称赞她,“厨艺不错。”却搁银筷,未再尝其他的。这一段日子与章煜接触的种种经验令阿好几乎下意识警觉,又听到皇帝道,“你的厨艺是哪学的,与宫里御厨手法倒似有些不同。”
阿好紧着心弦继续答,“多半是与御厨们讨教的,只是奴婢小的时候,奴婢的母亲时常自己下厨做些吃食,想来是因为这个而受到些许影响。”
听到阿好提起徐氏,想起赵检这几日悄悄去过宋家,再忆起她每月都要回去一趟,章煜又开始问了起来,“这个月,你还没去看过你母亲罢?”阿好点头,他继续道,“定下来日子了吗?”
“回陛下的话,还不曾。”阿好恭声回道。
章煜记起薛良月伤了身子还没好,了然地“哦”一声,“也是,薛良月还在床上躺着,但你连朕拿给你的凝香露都给她用了,估摸着不日她便能下床。”
阿好以为章煜是不满于她此番行径,偷偷看他,不见脸上有不喜之色,便说,“薛姑姑……”
“朕不爱听的,你少说为妙。”
章煜截了她的话,没有想要听那些辩解——他知道自己听了那些话只会不喜她这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