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仰头看一眼天幕,再瞧着章妡,不免笑了笑,“好啊,心诚则灵。”拉过宋淑好,三个人一起先拜过,各自催促章煜等人一起祭拜。他们过去是有些不屑于这些的,究竟女孩儿或求个“貌似嫦娥,面如皓月”,他们实在没什么好求的,而今却不得不屈服。
祭月之后,众人坐在小花园中,赏月吃饼,喝茶聊天,甚是惬意。章妡抱着茶盏,想起去年今天,只有她与夏明哲,再往前一年的中秋节,是他们六人一起在静云庵里过的。
章妡还在追忆着过去的时候,凌霄已借着一起去更衣的话,与宋淑好单独走开。让丫鬟离得远一些后,凌霄才与宋淑好道,“我近来心里总有点不踏实,也不知是为着什么……细想了想,或不单是我自己发愁自己的事情。”
宋淑好秀眉轻蹙,问,“是说我在宫里该小心一些吗?”凌霄说心里不踏实、又说不止为自己的事且单独与她提,那无疑是担忧她的意思了。她这样的回答,并不怪异。
凌霄果然就点了一下头,说,“总归想问问你,只要你自己不在意,旁的人自然伤不得你的。”
“你说。”
“假使有人拿在奉城与南湾城的事做文章,辱骂于你,你可会介怀?无论如何,你知道,我们定然会信你。”凌霄顿了一下,还是将话说了出来,“恐是要遭我的牵累了,看不顺眼我的人太多,估摸迟早是要刁难的。”
宋淑好便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那些事,凌霄不提起,她已经不记得了。而今能够记起来的,都是一些会令她开心的事情,何来的介怀不介怀?何况,她早先就想明白了,否则不会能安生待在章煜的身边。但听凌霄的意思,应是有其他的什么动静?
她想过了一圈,笑说,“不喜欢我的人怕也是很多的,不过你说的是哪一个?”凌霄没有发出声音,借助口型向宋淑好传递了一个名字。宋淑好有一瞬诧异,追问,“已是有所行动了?”
凌霄点头,宋淑好便默了默。未等过去多久,宋淑好再次开口,道,“若是如此,也说不得是你遭我牵累。不过,我没有在意那时的那些,别人怎么说都绝伤不到我的。何况,我也并不见得会哑口无言。”
她近来发现常有人跟踪她,抓到了一个知道是聂韶光做下的好事,心里就多了一份警觉。再结合一些其他的异动,凌霄她再想得深了些,心里不免防备,也在意宋淑好的情况。
大家都没有说起、问起过宋淑好被人掳走的那一件事,这件事却无疑还是留在了许多人心里,随时等着拿出来大做文章。聂韶光现在或许还不清楚,但难保往后会是怎样,尤其是她还有个哥哥名叫聂志远。
如果不是有什么想法,聂韶光何故派人紧盯着她?盯着却也没有做什么,像是在等一个把柄。但是谁知道聂韶光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