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片刻后,高悦真相了,这个皇帝不想干什么,就是手欠,想逗逗他罢了。因为皇帝开口了,他道:悦儿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而已,怎还这般顽皮?快坐好吧。
高悦:我¥!!!是你拉我的好吗?!!
被皇帝扶着坐到旁边的椅子里,高悦暗自咬牙,他决定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他低头,暂时不跟这坏心眼儿的皇帝计较。
看到桌上摆着一套笔墨纸砚,高悦一言不发,抄起毛笔唰唰写起来。毛笔他用得有些不习惯,好在写字的功底过硬,那字落在纸上并不难看。
然而,坐在他身旁的皇帝在看到他的字迹后,却轻轻咦了一声,随即惋惜道:悦儿怕是久卧病榻,许久没动笔了吧?都怪朕,这两年忽略了你,以后不会了。他说着,还抬手抚上高悦的头顶,极尽眷恋地揉了两把。在感受到手下的身躯颤了两颤后,他似是有些不太情愿地默默收回了手。
皇帝这一摸,高悦直觉自己浑身起了两层抵触的鸡皮疙瘩。穿书前高悦有轻微的接触障碍,没想到穿书后,这种心理隐疾还存在?
这会儿被皇帝摸头杀,他甚至需要在内心里咆哮强调:这个摸我的人是个大美人,是个大美人,大美人!才勉强将那种与陌生人接触的不适感压了下去。
高悦不傻,听刚才皇帝的话口也听得出来,自己这手字,还是跟原主有很大出入,好在皇帝自动给他找了台阶下,倒是省了他费口舌解释。
皇帝陛下周斐琦,原本一手支颐靠坐在椅子里看着高悦写字,那真是端得好一派雍容华贵之姿。可是,随着高悦写完的纸越来越多,这位帝王竟渐渐变了坐姿,到最后,他更是伏案前倾,一手捧着高悦写完的稿子,细细品读起来。
高悦一口气儿写完了八张纸,把笔一搁,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心里想着,自己学建筑的时候从不缺课,当总裁的时候兢兢业业,以前也没觉出什么,没想到一朝穿书才发现日常的积累,点点滴滴都是那么重要。也多亏他功底扎实,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这份治水、修坝、赈灾的草案!
皇帝似是看得极投入,这一看,又是极长的一段时间。高悦一直垂眸坐在椅子里,耳边是那人沙、沙地翻阅纸张的声音。他似乎看得很是仔细,翻阅很慢,每看完一张,便将那纸随手放在长案的空处,至最后一张看完,他轻敲着那叠纸,开了口
高悦?
这语气似是疑问又似砸么,令高悦忍不住抬眸望去,却不期对上了一双锐意内敛的双眸。那眸子里此刻迸射出的目光满是沉钝的审视。
任谁被这样的目光看着,都不可能舒服。高悦自然也不舒服,他只和皇帝对视了一眼,便立刻收了视线,应了声臣在。
刚刚被皇帝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