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像小时候那样,荣儿姐姐地叫着追在你屁股后面跑?太后顿了下,叹息道:年少赤子的时光确实美好,可人总要长大,你呀既已身在这后宫,就要知道你的责任是什么,你的肩上可还担着咱们李氏一门未来的荣宠。
说道荣宠,淑贵妃的脸一下子就夸了,她小声嘟囔道:可皇上好像就是不喜欢我呀。
那你不会想办法让皇上喜欢上吗?!太后说着已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她瞪眼淑贵妃,往塌边走去,边走边道:七月就要大选了,这眼看也没有几天了,等那些番邦把人都送进来,各个手段了得,讨去了皇上的欢心,到那时候你再急?!你就是来找哀家哭也没用了!
淑贵妃这会儿就要哭了,她道:可皇上这两年都不进后宫了,我就是想去劝,我也,我也
说不出口?太后显然也有些气,往塌上一歪,抿了口茶,道:后位悬空,整个后宫以你为尊,这个时候你不出头,难道你指望那些良人、美人去说皇上吗?若是那些人里,真有谁说动了皇上,难道你脸上就好看了?
可是,姑母、
你不用说了,太后摆手,显得有些疲惫,又叹了口气,道:算了,这次还是哀家出面吧,唉!
淑贵妃心事重重地出了永寿宫。太后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只觉一股无力。她们李家这小一辈儿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生儿子,不但一个哥儿没有,女儿更是难以养大。否则当年换个人送进宫,何至于她这把岁数还要操这些心?皇上也是,好好的,偏生两年前生了场病,养好了后,不但性情大变,竟是连后宫都很少进了。这一年到头,也就是几大节日点个人侍寝,照这样下去,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抱上皇孙。
玉竹啊,太后喊道,去看看皇上现在在哪儿?
一个大宫女连忙应声,出去了。不多时,她回来禀道:皇上此时正在往景阳宫去呢。
哦?太后愣了下,随即笑了,道:你下去吧。
那宫女行礼退下,太后自言自语:还真是因果相循,算了,这样也好,省了哀家的事。
高悦一觉睡得昏天暗地,醒也是被饿醒的。他眼睛都没睁开,就喊了声:小幸子,拿点儿吃得来。没人回他,他也没在意,只当是屋里没人,揉着眼睛坐起来,视线清明之际,入眼竟是一片明黄,高悦吓了一跳。他忙向上看去,果然是周斐琦那张祸国殃民的美人脸。
陛下?高悦忙下地要行礼,就听那人说:免礼吧。你饿了?
他好似也不打算听高悦的回答,扭头对门口喊了声,传膳。
胡公公特有的嗓音在门外应道:遵旨。
高悦趁这时,下地穿衣。小幸子和小福子端着铜盆进来,两人均低着头,可也看得出来是极高兴的。
因为,皇上竟然主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