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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暖洋洋的,不一会儿针灸起效,高悦开始出汗,那汗水中混着一股异香,散开后才能闻出,是百合花的味道。

皇帝闻到之后,微觉惊讶,问子弦:他情潮不是退了吗?怎么出得汗还是这么香?

子弦道:回禀陛下,这是疏通经脉所致,因此才叫调养生息。

高悦也笑着帮腔,调侃周斐琦:闻了这么多天,陛下难道还没闻够吗?

周斐琦竟然愣了下,随即看向他,只点了点头。

高悦见他这个反应,心下微异,心想周斐琦难道有什么事瞒着我?是关于这百合花香的吗?他本来想立刻问个清楚,不过在子弦已在收针,也不知收针时用了什么手法,他竟然困意上涌,还没来得及问,人就慢慢地睡了过去。

周斐琦见他睡了,为他轻轻掖好被角,又留恋地摸了下他的脸,才直起身对子弦道:道长随朕到偏殿来吧。

子弦应声跟随,进了偏殿后,就听皇帝道:道长可否先为朕诊上一脉,朕今日发现似乎嗅觉有些异常。

子弦忙问:陛下的嗅觉有什么异常?

朕好像闻不见百花香气了。

闻不见百花香气?子弦皱眉,说着便忙搭上皇帝脉搏。

周斐琦坐在椅子里,说起来这时还得回顾到早上去永寿宫陪太后用膳,出来的时候李公公一路送他,他便想起那天好似踢了这老太监一脚,也顺口关心了一句:那日可有伤到你?

李公公受宠若惊,忙道:奴才哪儿就有那么不结实,陛下放心,奴才好得很,还能帮太后照顾这满院的鲜花呢!陛下您看这些花开得多好,这满院子的花儿多香?

于是,周斐琦就发现,他好似没闻见那花儿有多香。当时有些诧异,就顺手摘了一朵茉莉,放在鼻下闻了闻,果然没有闻见香气,但他不动声色,依旧夸了李公公。

之后,周斐琦上朝,也没顾上这事,直到回了极阳殿,见高悦睡了,才有机会对子弦说出来。

而子弦这会收了脉枕,道:陛下闻不见百花香气却独能闻见高毕焰的情潮香气,想来是这几日沉溺情香所致,应是无碍,待贫道为陛下行针即可。

周斐琦道:此事暂不要告诉高毕焰,恐他挂心。

子弦点点头,心中不免感慨,陛下和高毕焰还真是伉俪情深,时时处处为对方着想啊!看着他们,连他这个脱俗之人都有些为之动容了。

子弦遵守与高悦之前的约定,并没有将浑浊之气如何而来详尽道出,不过他刚才从皇帝的脉象中也探出了实情,周斐琦这些年不进后宫,不沾美色,体内积累的阳气实属过剩,这些本就容易累积沉於,如今又吸入了过量的百合香,两厢混杂,他体内的浑浊之气要远胜高毕焰,甚至近似情潮余毒的程度,如今要靠针灸拔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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