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喧的媳妇,她心中有些异动,可要说往深里再想想,那是真的一点儿心思都没有了。
其实,若非现在是这样的一个情形,李荣儿应该很容易就发现,在瓢叔说她是白鸣喧媳妇之后,白鸣喧也并未作出解释,正常情况下,这是很有问题的。而这会儿,李荣儿只当是她的身份敏感,白鸣喧出于安全考虑才没有点破。
但事实上,却不是。
白鸣喧把李荣儿放到屋内炕上,就坐到了门槛上,发起了呆。刚刚他师父说那话的意思,难道是在点他下一步任务的指示吗?
可,师父是知道他的身世的,而他最终也会杀死李衍泰。
其实今日是个很好的机会,他可以趁乱混入皇宫,但李夫人偏偏把李荣儿又扔给了他照顾。这些天,自从那次在西山过了一夜后,他和李荣儿之间虽然还是小姐与护卫,但白鸣喧能感觉到他们俩之间有些东西与之前不同了,就比如说
以前,李荣儿每日至少会过问一句他们这些小厮或护卫本日内府里的情况,但从西山回来后,李荣儿还会问别人,却没有再叫过他。
还有两次,他帮小厮们抬浴桶进李荣儿的房里,两人迎面而来,李荣儿立刻转身就回了里屋
李荣儿身边换了新的丫鬟,那丫鬟有次到院里采桂花,够不到,让他帮忙剪花枝,李荣儿从窗户里看到这一幕,关窗时声音特别响
白鸣喧又不傻,这种种迹象难道还不能说明,这位李大小姐在有意回避他吗?
她莫非是嫌我那日在西山冒犯了她?白鸣喧这么想着。
这个时候的白鸣喧还是个纯情得完全不懂女孩儿心思的少年郎,他怎么可能知道,李家小姐不是在有意回避他,只是心初萌动的纠结和无措罢了。
一对少年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正房里屋,周璨自窗户的小窟窿里往外看了两眼,回头对公子宝摇头叹道:这孩子,被你教成了木头。
我只是想教会他,公子宝泡好一盏茶,试了试温度,不烫手,才递给周璨,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活着的痛才是真的痛。
周璨抿了一口茶,道:李氏之女是一枚好棋,你这徒弟却未必是个国手。
他早晚会明白的。
周璨还是那句话,但愿如此吧。
李荣儿坐在炕上,自己发了一会儿呆,才发现自打来到这里,白鸣喧也一直在发呆。这会儿她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彷徨之感扑面而来,白鸣喧好似被什么事情困住了,整个人都少了平日的光彩。可如今,李荣儿顾不上这些,她也想问、也想帮他出出主意,可也得在一切安泰的前提下,这会儿她心里更多得还是牵挂李家的情况
她顾不得白鸣喧怎么想,只急急地叫了他的名字,白鸣喧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