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自然也看得分明,只不过,高悦这份拒绝落在她眼里自然又被自动熏染了更多的隐意,反而令李荣儿更加肯定这两个人应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渊源
可实际上,高悦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个侍卫有些危险罢了。他之前种种遭遇,令他对陌生人的靠近都带着天然的机警和抗拒。
白鸣喧便笑着摇了下头,对高悦和齐鞘行了揖礼,转身走了。从始至终他好似都没有看到李荣儿,明明在场的几位嫔妃里李荣儿作为淑贵妃,身边带得人最多,身上的穿戴也更华丽,是在场所有人中最耀眼的一个
可那又怎么样呢?
在白鸣喧的眼里,她好像就是个空气!
这让李荣儿无法接受!因此,她几乎忍不住就要喊他的名字,可在后宫这生活了几个月,也经历了一些争斗,她的性子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最后的一刻,理智回颅,她到底还是忍住了。
可自那之后,她开始暗地里关注白鸣喧的动向。当然,还有高良人。于是,她就发现,在那天之后的七天里,这两个偶遇了八次,每一次只要有机会,白鸣喧都会上前给高良人行礼,还会借此跟他说上几句话,而好几次,高良人皆是说不了两句转身就走,那个情景真得特别像是小情侣间在闹脾气,一方求和,另一方却不肯谅解这令李荣儿的一颗心凭空裂开了一道口子,有粘稠的血顺着那口子流了下来,可她好似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因为,她终于坐不住,主动去找白鸣喧了
她当然没有明目张胆地去找一个侍卫,而是穿上了太监的服饰,来到了白鸣喧所在的侍卫营。那天恰逢白鸣喧换班下来,他回到侍卫所,便如往常一样迅速钻进营房,找到笔墨,又从怀里拿出一沓一直戴在身上贴在胸口的纸,而后提笔描画了起来
李荣儿来的时候,白鸣喧面前的桌案上,摆了数张人像,仔细看的话,每张皆有不同每一张都缺鼻子少眼,更是有好几张都是画得同一副眉眼
这样的画,一般人很难认出画上的人是谁,但李荣儿或许是早有猜测,那些画她就算是站在门口,扫了一眼,也几乎立刻肯定了画上的人就是高悦!
那一瞬间,李荣儿都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她只知道,她当时对白鸣喧说了句你就是画得再像又有何用?他也照样是皇上的人,与你已是云泥之别。
白鸣喧早已停下笔,他原本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就在收拾桌上的画,可听到来人的声音后,却又停了手上动作。他转过身,这是第一次在这座皇宫里,正面直视眼前的人
他道:贵妃娘娘乔装来此,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你也知道我是贵妃?话一出口,李荣儿又有些后悔,她不是来和白鸣喧置气的,更不是来彰显自己身份的,因此,她忙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控制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