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即墨文翰留在国君的身边,五年前国君弥留之际将王位传给(也只能传给)了即墨文翰。
待一切尘埃落定,滕英带着那位修炼功法的青年站在了大殿之上,将所有的秘辛和盘托出。
少年国君即墨文翰冷笑地看着他:“你口口声声让朕不要认贼作父,却教我欺辱即墨祖先,真是其心可诛!”
“老夫知道公子不会相信如此离奇的秘辛,早已将此事的经过从头到尾做了笔录,又有当事人签押作证,还请公子
一观!”
滕英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厚厚一撂文书摆在龙案之上,请即墨文翰过目。
“拿些查无实据的东西让朕相信,真当朕是傻子吗?”即墨文翰将书册狠狠砸到滕英的脸上,不屑一顾。
“还请公子一观,个中原由一看便知!”滕英继续肯求。
无奈即墨文翰根本不予理睬,看着他冷笑不停。
最后,滕英长叹一声:“老夫有一策,能让公子当即相信!”
“哦,那就试上一试,倒要看看朕如何能信?”即墨文翰揶揄道。
滕英凝视着公子,眼中含泪:“公子信了之后,还望保重,为项家昭雪,不要记挂老夫!”
说罢,滕英一掌拍向自己的头颅,脑浆迸裂,栽倒在蟠龙柱下,气绝身亡,那位青年泪流满面,却没有阻止,显然知道他早有死志,也没有过去扶起,就这样木木地看着。
一个人既贪图富贵,欺瞒君上,又岂会自尽身亡?即墨文翰终于厌恶地看了一眼倒地的尸体,捡起书册看了起来。
一月后他查实了所有,跌坐在滕叔倒毙的那根蟠龙柱下,悲痛欲绝,正如此时那般。
即墨文翰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地上暗红的印迹,泪水如注。
“滕叔知我不信,只得用惨死换取我一丝的疑惑,让我看上书册一眼,他因我而死,本来我有父亲可叫的,却失去了,没有你那般幸运,也是我咎由自取……””我将自己关在大殿,一连数月不理朝政,原本的一腔为国为民的热血消失殆尽,看到奏折,看到百官便厌恶得无法自抑,我身为项家唯一的血脉,却认贼作父十五载,实在是不为人子!”
“从那以后,我便与奸臣为伍,时刻想着败坏楚岳国的国祚,这一去就是六年,从坐稳龙椅至今,徐徐图之却成效不大,方有些起色,却被你搅得一塌糊涂,谁知你竟是李德元的儿子,同样负着血海深仇,却走着不同的道路,或许也是天意!”
李尘枫默默地听着,极度的震撼渐渐被悲凉和凄苦所代替,无情的君王,仗义的滕英,噬血的宗门,哀伤无助的遗孤,将他的心境搅得大乱,与即墨文翰相比自己却有着快乐的童年,生活虽苦,却有朋友倾诉,而他却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