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我是怕我非礼你——先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再把你扒了然后吃得骨头都不剩。”
“那乔儿确实操之过急了些,虽然身处荒野会比较有情趣,但我如今浑身都是伤,多少会不方便,等回宫我将伤养好了之后再行非礼也不迟。”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这话时表情里没有一丝的不自然。
漪乔脸色一黑,自知不能再和他贫下去,便讪讪地笑了笑,尽量将自己的表情摆得自然一些:“其实我就是觉得冷……”
“冷?那篝火不是燃得挺旺的么?”
“我怕冷行不行……对了,”漪乔一直暗暗地搜肠刮肚思忖着怎么转移话题,终于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于是声音一顿一扬道,“我一直都不太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受的内伤?”
“乔儿生辰那日芙香在酒水里做了手脚,她下的药无色无味,让人毫无察觉,能使人在短期内使不出内力,而我在回京的路上于崇文门外中了埋伏,原本是谋划好的事情便出了纰漏,受了内伤还是轻的。至于之后……乔儿应该都知道了。”
“可我当时听芙香说那是毒药啊……不过如今看来就很能说得通了,正因为是这样的药,所以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才会没事。这样一来,一方面借着我的手给你下了药,另一方面又为除掉你增添了一分把握。”
“她不仅利用了我对乔儿不设防这一点,而且若是我真的被他们戕害,还能将最后的罪责全部推到万贵妃身上,她的所作所为却不会暴露。”祐樘接着道。
“你说的这个人就是邵宸妃吧?她藏得还真是深啊,比万贵妃可怕多了。若不是这次的事情,我真看不出她野心这么大。”漪乔不由唏嘘道。
“嗯,其实很多事情都是邵宸妃在幕后谋划的。我当日让芙香指证的幕后主使就是她,”祐樘说着将目光投向漪乔,“皇祖母会知道你和巴图蒙克的事情,也是邵宸妃买通了芙香套出话来之后有意捅到皇祖母那里的结果。”
漪乔愣了愣,随即想起祐樘当时说芙香没有脸面提起她,原来是因为芙香出卖了她。那女孩子当时信誓旦旦地向她表忠心,如今看来,又有多少真心在里面呢?
不过这么说,祐樘早就知道了芙香被收买的事情?他心里到底装了多少秘密,到底知道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漪乔又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不由觉得心里有些梗。她容色敛了敛,凝眸看向他:“如今我不想我们之间再隔着一层纱,我想把话挑明了说——我问你,为什么很多事情你都不告诉我,到头来让我傻乎乎地为你白担心?”
祐樘轻轻地叹息一声,倾身将漪乔揽到了怀里:“乔儿要知道,我是在何种地方长大的。皇宫里的尔虞我诈、明枪暗箭我见得太多了,从内心里来说,我是不相信任何人的。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