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日子挨得很近。她有时候想想觉得很讽刺,她的生辰与小儿子的忌日离得这么近,每回过生日都要想起丧子之痛,这阴影简直要跟着她一辈子。虽然实际上她原本的生日并不是这个时候,但她依然觉得这其中或许暗合了什么。
这兴许就是孝宗与张皇后的命数,一开始子嗣艰难,后来好容易多添了几个,还早早夭折了。漪乔后来想想,觉得或许历史上的荣荣也是没有活下去的。作此猜测并非出于她对自己历史知识记忆的笃定,而是出于一种难言的感觉。
命运的森寒有时是不可想象的,有的人真的可能一生都多灾多舛,从降生到离世,苦难如影随形。
她悄悄看了一眼拥着她的人,放在他背后的手指慢慢蜷了蜷,抱他更紧了些。
她看他也不说话,想着他心里怕也是千钧重,便先岔了题:“夫君怎的不问我宁王的事了?”
他似乎刚从飘渺的思绪里回神,顿了一顿,才淡笑道:“乔儿难道不是诓我的么?”
漪乔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当下道:“夫君怎么那么想,我看起来像那种人?”
“我瞧着挺像的,”他轻叹一声,“我这几日一忙起来,乔儿就跟个怨妇似的,我每回看着乔儿看我的那种神色,就总提着一颗心,怕被挠脸。”
“我哪有那么凶,”漪乔鼻子里“哼”了声,“不过真被挠了也不打紧,夫君只管说是猫抓的,我不会拆穿夫君的。”
“那可不行,我的脸要是被挠了还怎么陪着乔儿去泡温泉。我忖着这个,就赶忙答应了乔儿的要求,今儿下午特意抽了空,来和乔儿一起晒太阳。”
漪乔觉得这话颇为顺耳,笑吟吟道:“所以夫君今日是纯粹来陪我的?”
他点头道:“嗯。”
漪乔伸长脖子“吧唧”亲了他一口,面上笑意宛然:“好了,我没有诓你,我真的知道,不过并不是很多。”
说罢,她沉吟着仔细想了想,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朱宸濠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所以,朱宸濠虽然如今已经开始显露异心,但要到十二年后才会起兵?”
漪乔点点头,道:“是啊,我是这么记得的。我的本朝史学得不好,正德朝的话,我只记得两件大事,其中一个就是宁王之乱,因为这件事实在是挺有名的,而且和王圣人也有关系。”
“王圣人?”
“就是王守仁,阳明先生,他被后世尊为……”漪乔说着忽然顿住,坐起了身,“哎,突然想起,我说的这些算是天机啊,虽然和夫君没关系,但是提前说出来会不会不太好,还是少说些为妙。”
祐樘思量一下,道:“我记得乔儿与我说起过他,说是听说过他的名号。”
“说起这个,我可是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