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下午的对话,孙玉珍都忘得差不多了,但后面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云晚夏,她学着当时祝母的语气,说话铿锵有力:“只要祝岭双选择和云耀宗在一起,祝家再也不会认这个女儿。”
豪门的嫁娶,由不得自己的心。
祝岭双应酬完了回家,听着孙玉珍添油加醋的转述,顾不上自己的醉意,直接收拾自己的东西,和云耀宗说道:“咱们走,大不了不在这个城市生活了。”
云耀宗离开的也干脆利索,只有孙玉珍恋恋不舍这个宅子。
临走之前,祝岭双托人把钥匙转递给祝父,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今天来,你不会是专门给我讲故事的吧?”云晚夏心里纵使为母亲难过,表情却没有表示出来分毫。
祝岭双为了云耀宗舍弃了多少,她不相信孙玉珍看不出来。
来之前都已经做好万全之策,孙玉珍都想好怎么问云晚夏要钱了,只见她一直低着头,魂不守舍的样子。
“再怎么说,你也是云家的人。”孙玉珍语重心长,用最后的血缘关系妄图想要压着云晚夏。
“将重点。”云晚夏冷声。
“不过后来两人感情出现裂缝……”孙玉珍刚开口。
被云晚夏冷哼一声打断,她把玩着手里的钥匙,居高临下的看着孙玉珍,挑挑眉,问:“你不知道感情为什么出现裂痕?现在也好意思正大光明的拿出来说。”
孙玉珍自然知道这事云耀宗做的理亏,收了收目光,敛住自己的情绪:“这都是后话了。”
后来祝岭双和云耀宗离婚,无处可去。
祝父也知道祝岭双如今的处境,赶紧找人把住宅的钥匙又给送了回去,对外只说祝岭双出国游玩两年,连云晚夏的消息都压得死死的。
外面就算有人知道真相,碍于祝家的情面,也不敢在背后乱嚼舌根。
祝岭双也依旧是祝家的大小姐,又重新搬进了祝宅,过着自己之前的生活。
与云耀宗彻底断了联系。
“你看,就算是当时闹得这么僵。”孙玉珍目的很鲜明,和云晚夏解释道:“不还是要和解,也没有人说祝岭双的不是。”
话里意思明显,你看,这最终不还是要给钱。
当时祝岭双受苦难的时候,云晚夏不是不在身旁。
常年应酬,祝岭双胃难受的连粥都喝不了,常年喝着泛苦的汤药。
云晚夏怎么会忘记,她冷冷开口:“所以呢?你也想让我和解?这样也不会有人戳人家的脊梁骨。”
“你孩子。”孙玉珍轻啧一声,只觉得戳到了自己的自尊,补充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这话就见外了。”
“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