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起码能给那人一个意外,不会让她平白无故地摔这种跟头。兴许是想多了,但防患于未然总不会有坏处。
状元楼这边的老板,她自然不会亏待,先给了他一万两,是他有意无意散播转手酒楼这消息该得的好处,若是酒楼当真出事,她会善后,做出补偿。因为她遭受无妄之灾的人,她都会尽量给予照拂。
没法子,有些人因为与她有牵连才陷入窘境,让她不做贼也心虚。
只留下了两个女子,炤宁问起程雅端:“昨日到家,怎么今日就得空来见我?婶婶自寺里返家了没有?”江府之前举办宴请,程老爷赴宴,但是程夫人在庙里清修还愿,没能到场。
程雅端笑道:“我回家之前,绕路把她接回去了。她仍是口口声声问我,怎么就非要嫁个商贾,又要我扪心自问,对不对得起你当初的恩情,说要是早知道我这么不成器,当日索性宣扬出那件事,横竖还能帮到你一些。唉,絮叨了这么久,她也不累。”
炤宁失笑,“婶婶对我太好了。近来忙乱,得空之后定要去拜望她的。”
“是你对我太好。”程雅端握住炤宁的手。
她被陆骞调戏当日,她回家之后没多久,红蓠和徐岩便分别找到她双亲面前,细说由来,要她父母尽快送她离京,对外只说一大早便已动身——午后的事,根本不曾发生。
她与双亲觉着不妥,担心因为她害得炤宁与陆家再生嫌隙、不得安稳,想看看能不能有别的法子。只是代替炤宁出面的红蓠、徐岩态度强硬,亦分外明确地摆明了轻重。
他们一家人,到底是接受了炤宁的好意,程夫人当即匆匆打理一番,带着她离开京城。
后来,炤宁卷入了庞大的是非圈中,她父亲明里暗里都不肯相信,任谁问起,都斥责是有心人胡说八道,怎可相信。母亲回京之后亦是如此,绝不肯相信的。因着炤宁被家族放弃、独自离京一节,夫妻两个心生鄙夷,索性与江家断了来往,时时处处牵挂着炤宁。直到这次为炤宁回来举办的宴请,她父母对江家的态度才有所缓和。
炤宁如何不知道,程家是那么善良耿直的一家人,当下笑了笑,“过去的事便不提了。婶婶虽说面上责怪,瞧着你过得舒心自在,心里总是宽慰的。要是当真不同意,哪里能让你顺遂的出嫁。”又问,“盛华堂找宅子是怎么回事?你们不在程府住么?”
程雅端笑着解释,“我们没个一两年是不回江南的,不好总住在娘家。他那个人,性子别扭,不肯在岳家常住,一早就买下了几处宅子。只盼着你得空就去找我,说说话。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要是前景喜人,便不回去了,横竖他上面已无长辈,在故土无牵无挂。说到底,不陪着你熬过这一阵,怎能心安。”
“有你陪我,真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