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亲已经是混账到家了,却不想,还有更过火的。
皇帝也真是的,怎么会让这种人坐在堂堂四品官职的椅子上?
不行,他得找机会给顾鸿飞穿双小鞋。
留着这种人做什么?不断地给男人脸上抹黑?
他就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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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宫中御书房失窃,损了部分奏折及卷宗,行窃之人还杀了两名大内侍卫、一名太监。
景林与韩越霖忙不迭面圣请罪——这种事别人想揽到自己身上做替死鬼都不行,皇城、宫廷之内的防护,皇帝从来是交给他们的。
皇帝却并没光火,因为直觉告诉他,是宫里的人监守自盗,由此,细致地询问事情始末。
景林说那贼人武功高绝,身法奇快,他曾与之过招,扯下了贼人的面纱,看到了他的样貌。贼人因此夺路而逃,他没能将之擒获。
皇帝忙问:“你既是看到了他的样貌,记得可清楚?”
景林道:“记下了。毕竟,面对面地过了数招,记得很清楚。”
皇帝当即吩咐道:“尽快找宫里的画师将那人的样貌画出来,他们若是办事慢吞吞,你便去请燕王妃相助——她做这种事易如反掌——嗯,就这么定了,让她尽一点力。画像完成之后,寻专人临摹,全城缉拿。此事不得拖延,两日后我便要去行宫,你们好歹得给我点儿交代,不然避暑的事也罢了。”
“是。”
韩越霖则沉吟道:“那样的身手,若是逃出京城呢?”
皇帝当即道:“逃往何处,便在何处张贴他的画像,悬赏缉拿!”胆敢偷到他头上的人,偷走的还是奏折卷宗,这辈子还是头一遭遇到,他不把人抓到,难消心头火气。再说了,那人是摆明了居心叵测,越想越叫人心慌、震怒。
景林领旨后,径自去了什刹海。
炤宁一听原由,一改不着调的性情,起身请他到书房,“我们抓紧些,尽量今日就画完。”
景林却没动,笑了笑,“画什么画?傻子。”
炤宁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坐下,“这样说来,是另有隐情了?”
景林反问:“这样说来,你们家王爷是真没跟你提过一字半句的?”
“废话。”炤宁又瞪了他一眼。
“你下午把祝江——也就是那个曾化名为阿福的人的画像再描一遍交给我就行。”景林耐心地解释道,“是燕王的主意,打草惊蛇——以太子的性情,必要除掉祝江以免后患,此事一出,祝江便是天下之大却无容身之处的处境,他只能选择被太子杀掉或是被官差、锦衣卫抓到两条路。若是不这样做,祝江很可能摆脱太子的追杀,避世而居,那我们就完全没可能得到这个人证了,高文照的证词便只是一堆废纸。自然,燕王说了,只是试试,死马当活马医,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