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女工,一度因着心浮气躁,荒废了这手艺,到去年才捡起来。这是我绣的一幅百子戏婴图,还望殿下不要嫌弃——妾身晓得昭华公主女工做的最好,殿下什么样的好绣品没见过?我这是班门弄斧了,但除此之外,真没有拿得出手的物件儿了。”
“这是哪里话。”炤宁忙道,“我是懒惰得厉害,平日不怎么碰针线,却知晓绣这一幅图颇耗心力。这是你一番心意,弥足珍贵,我感激还来不及。”
周静珊笑道:“殿下这样说我心里就踏实了。”之后行礼道辞。
炤宁送她到了院门口,作别时握了握她的手,“往后好好儿的,高高兴兴的过日子。”
“嗯!”周静珊用力地点了点头。
回房的时候,炤宁对红蓠道:“去告诉盛华堂一声,往后要一直如初地关照她。”
“嗯。我这就去。”
周静珊执迷不悟的时候,炤宁不能同情,至多有一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而周静珊今时尽快的成长、聪慧却叫她心疼。
执迷不悟的事儿,很多人都不可避免,因为那是自己无从及时意识到的。而勇于面对并且承担自己的过失,并非谁都能做到。
周静珊始终是勇敢的,勇敢地去为自己的一腔执念付出、争取过,也勇敢地放弃了错误的姻缘、惩戒了那个不堪的男人。
炤宁希望看到这样的女孩子的际遇峰回路转,前景越来越好。
思及此,她觉得自己有点儿矛盾甚至有点儿冷心冷肺了——江家摆着好几个姻缘不如意的人,从没关心过,更没试图帮衬过,关情的永远是家门之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