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见她仍发愣,便严厉轻吼。
女婢犹豫了一下,这才壮着胆子,开口说道:「是……仲老爷!」她从怀中连忙掏出信件,「奴婢是给仲老爷传信的。」
「二兄?」
数个月前,陆承仁新添子嗣,在新妇楼婉清刚出月子的时候,便让陆家人接回侯府。
而后,陆承仁一直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躲在内宅之内,照顾着新妇楼婉清和未满周岁的二少爷。
她将信展开,匆匆看了一眼,便将信放在烛台内,转眼间化为灰烬。
待片许稍显安静,陆昭漪也不抬头,盯着烛火,「有些事,该藏在肚子里的,就千万别在外面胡乱宣扬。若今后让我听到半点风声……」
言止,眸子一番,她冷冽地盯了那女婢,令人不禁浑身发寒,「……届时,我定会找你!」
「七娘子!」那女婢立马跪下磕头,「奴婢谨遵七娘之意。」
「回去!告诉我二兄,我自会找他的……」
陆昭漪挥了挥手,不愿与她废话,「出去!」
「是!奴婢这就告辞了!」
影雪转身,开了房门,将那女婢送出东院,直到看着人远去,这才返身回来。
「七娘,陆主簿为何忽然给你写信?」她一回来,便疑惑地问着。
「伏康刚出生不足五个月,侯府上下也对二兄表现冷漠,必然对他的新妇与孩儿心存芥蒂。」陆昭漪缓缓地说道,「二兄也是因为这件事,才给我写了信。」
闻言,影雪皱眉。
「这般,陆主簿仍是备受侯府的压制,那他找你,是所图为何?」
一听,她垂下了眼帘。
「二兄求我,让我与身为尚书令的大兄说一说,将他外调至地方州郡任职,不愿再待在洛京了。」
作为庶
子,陆承仁在陆家的存在感最低,处处受限,若非去年,陆昭漪将他们收留在洛京永安里的宅邸,过了一段轻松的日子,或许这对夫妇,恐怕难以挺过伏康出生的那日。
当初,他们在永安里,有影卫与左沁堂的人照应着,此后又返回陆家,只怕这几个月,他们的日子更难了。
这个道理,陆昭漪知道,影雪却大为不解。
「可是这样一来,便失去了依仗,如何能保护好新妇与二少爷?难道侯府上下,就真的这般无情?」
「不,你错了!」陆昭漪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着些许无奈,「当年,我可是陆家嫡女,都遭到全府上下的逼迫,何况我二兄这个庶子?」
「这……」
影雪张了张口,却无法反驳。
「二兄既然提及此事,说明他已做好了打算。他在洛京一直不得重用,受牵制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