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
可就是这样的人,在他三十八岁那年,突然辞官归隐,放弃了其他人梦寐以求的官途,无论如何,都让人想不通。
「那你呢?」陆昭漪反问,「难道就这么甘心一辈子做一个小小的乡绅吗?当年,您的理想和抱负,真的忍心抛下这一切?」
徐沉的目光中掠过一丝复杂,「你不懂!」
他这般说,却让陆昭漪感觉到,他有着逃避的意思,不禁出言相劝。
「如今徐叔你甘愿屈居乡绅,做个普普通通的农籍,不敢面对,此举,与那些逃避的懦夫有何区别?」
「好了,别说了。」徐沉轻叹,「昭漪啊,义兄在世时,曾为了谋划好的一切,在他受害以后都付之东流……眼下,你再探究义兄遇害的真相,又能如何呢?」
或许在徐沉看来,是不该再探究这件事,因为,那是对他伤痛的触碰。
可作为逝者的子女,陆昭漪不可能撇下这一切,在她的观念之中,凶手,就该绳之以法,若杀人者不能够偿命,这世道还能有天理可言?还要这正义有何用?
她深吸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激荡,低垂着眼眸,沉默半响,方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
「倘若,你不想我阿父死的不明不白,还请你,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以后,此事也与你毫无关系。」
她深吸一口气,沉吟些许,「我问你,你当初,是不是知道,我阿父是遭人杀害?你是不是亲眼见过,杀人者的模样?你还亲眼目睹过,我阿父遭遇杀身之祸?」
一连抛出了三个疑问,霎时,徐沉的目光,闪过一抹惊讶,却也很快消失不见。
「是又如何?」
他轻轻吐出几个字,声音里,竟透着一股狠戾和决绝。
「你……」陆昭漪不由得一怔,这才发现,自
己对他,实在太不了解了。
明明是自己父亲结拜的义弟,但如今,她有着数不尽的话,要反驳面前此人。
「那么,你知道,凶手是谁?」
徐沉的眸中掠过一抹冷冽的寒芒,他沉声回答,「我自然是知道,可我不对你说,是对你好。」
闻言,陆昭漪的瞳孔骤缩,心中的怒火越发浓厚起来,但她不知道如何释放,因为有这一层叔侄关系,出于礼数考虑,她不便对长辈有什么不敬之处,当即便要转身离开。
「明日我便要启程,先离开上洛县,若你改变主意,想说出来,这几日自行去丹河亭找我。」
说完,她就扬长而去。
徐沉立马动身,想要阻拦,身形迅速移动,凭着多年习武的习性,赶在她之前,站在她面前。
「不准去。按照义兄生前的吩咐,你没有自保之力,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