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
「请陛下接着传召人证进殿!」
「传!」
在俩人一来一回的言语攻守交换之下,夏裴的那颗心,慢慢安稳下来,眼下他只需要静观其变。
很快,一名麻衣女子被一位壮汉带入殿上。
那女子双手双脚被束缚,气色看上去尚可,唯独那双眸子,已经暗淡下来,没有一丝灵动。
那壮汉朝着御座跪地叩首,「微臣吴圣甲,受河南尹李潜举荐入朝,现为籍田署丞,此女乃南海郡公之女阮三娘,陛下以前见过的。」
此言一出,大殿刹那间沸腾起来。
「阮三娘?淮南疠病的罪魁祸首,不是已经处斩首了吗?怎的还活着?」
大殿之上叽叽喳喳的,喧闹个不停,还是夏裴拍案,惊得众人当即闭嘴安静。
此时,李潜缓了缓,解释着,「淮南疠病之后,按律,此女应秋后处斩。但其身上还有其他迷案未破,便一直关在河南狱中。」
自阮三娘出现后,南陵公脸上已经逐渐不淡定了,接下来,陆昭漪索性又请命,将人证全部诏入殿来,一次性都说完。
而夏裴也同意了,不久,关中韦氏韦慈登入殿内,犹如平地起了一声雷鸣,震得满殿寂静。
这韦慈,本应在夏裴举兵讨伐关中韦家的叛乱,而身死才是,即便是听言,此人被辗转送到了上洛县,交给当时身处此县的陆昭漪之手。
之后,也是同样传出,韦慈已被杀。
但让众人的惊讶远远不止于此。
随后进来的一人,风度翩翩,气质卓越,只瞧此人一眼,就能让人惧怕,不敢与他直视。
经陆昭漪介绍,此人竟是江左会稽郡,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钱唐帮帮主,风启阳。
而最后一人,更令人感到吃惊,居然是原来的京兆尹,余晁。
「好了,人都已到齐了。」陆昭漪忽然开口,「最开始,就先从阮三娘开始说起吧……」
「阮三娘,其实并非南海郡公之女,虽姓氏一样,但根本就还无关系。而她,则是你……南陵公的女儿。」
「什么?」
大殿之上,炸开了锅。
南陵公面露骇色,瞪圆眼睛,「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与这阮三娘,一点关系也没有。」
「真的吗?」
下一刻,她拿出一封书简,「此卷,乃是南海阮氏家族记录的名册,南海郡公这一代,正好传到了第七代,而第七代郡公所生子,在此卷中明确记载,是三子二女,且这二女之中,生年大的,如今已三十又六,小的今年十七,所以这阮三娘,究竟从何处冒出来的?」
「胡说!这绝对是捏造。」南陵公怒斥。
「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