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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说说聊聊,吃饭了,又到天黑,就躺在帐篷里面睡个好觉。
庄思颜随意惯了,且在跟叶元裴随军的时,实在来不及也会跟众人将士躺在一处,这会儿就没顾忌男女有别之类。
反正她睡觉很警惕的,有一点动静就会醒,而且反应也够快,不但心有人占她便宜,就大大方方地先躺了下去。
格安把吃剩的肉和奶收拾起来,又把外面的火灭透了,这才慢悠悠地进来。
站在帐篷里,看着庄思颜的睡颜足有十几分钟,这才在她身边侧身躺下。
到底还是不自在,所以人睡的特别靠边,几乎睡到地上去。
天亮庄思颜起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
格安伸的像一根木板似的,牢牢守住睡垫的一个边,身子侧着,一动不动,好像有人在他身上固定的东西,使其不能动弹,睡成一座山的样子。
庄思颜的嘴角抽了一下,再看看自己睡的位置,粗略计算了一下,要按格安这种睡法,她的位置可以睡五个人。
这孩子,还是挺守规矩的,姐姐喜欢。
庄思颜嘟囔了一句,起身往外面走。
外面的天色刚刚生亮,远处的天边刚冒出一点头的太晚光,形成澄黄的一轮,慢慢向上扩散。
牧民们陆续起来,去附近水源地方打水,梳洗,开始做饭。
袅袅的炊烟,在晨曦微露时,缓缓升起,在空中飘荡一下子,又很快扩散。
庄思颜看的有点发愣,好像从此停滞了一样,给这里的世界一个祥和,安稳,和令人向往的空间。
“他们很幸福对吗?”
不知何时,格安也醒了,站在她身后说。
庄思颜点了一下头,轻声说:“他们的脸上特别平静,一点也没有大风过后的慌张和悲伤,只是安静地过好新一天。”
“只是习惯了而已。”
习惯?
对,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词。
习惯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大风来光顾一次;习惯了曾经的打下的生活被掠为平地;也习惯了重新开始。
所以他们没有怨言,由其对过去悲伤,不如好好重新开始。
这跟有些人习惯了好的生活是一样的,因为会让人安于现状,也会让人麻木。
有时候甚至说不上好不好。
她用力搓了一下子的脸,咕哝道:“我怎么跟个传教士似的,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格安已经提了一个小木桶出来,跟着众人也去打了水,开始把奶加到锅里,重新煮了,让庄思颜喝。
这种纯天然的奶,跟过去庄思颜在城里喝的那些还真不一样,喝下去好久嘴里都学留着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