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谬赞了,我怕到时候考不好,丢了他的人,也让您没面子。”
庄思颜笑着道:“不用顾忌我,要先对得起自己才行。”
纪小天便重重点了点头。
等他出去以后,庄思颜才起身,把身后一直跟着的大内侍卫留下,只带了平儿往孙喜的住处而去。
到了门口,把平儿也留在外面,只她一个人进去。
孙喜回来以后,一个人坐在窗
下发愣,庄思颜过来时,他看到了,但他懒得站起来应付,只管坐着。
庄思颜进屋,他连脸都不扭。
这种态度是很气人的,好歹庄思颜对他是客客气气的,而且从小把他养到大,虽然那个时候阿四对他好一些,也亲近一些,但是吃的用的,可都是庄思颜拿的。
如今狼崽子养大了,小脾气甩的很溜,把她往一边一扔,不理不踩,连点面子也不给。
若真是不给她面子也罢了,庄思颜做这些事也不是为了让他们感恩戴德,可他放弃科考,太过份了。
为了报复她,放弃自己,这是什么魔鬼逻辑?
撇开众人后,庄思颜也没打算再跟他客气。
她进屋以后,站在离门口不远处,斜看着窗这的孙喜道:“你可真长本事了,小时候那个在雪地里抢烧鸡的男孩儿厉害多了。
那个时候他为了一口吃的,拽着我的衣服求我救他,如今有吃的了,也不用去求谁,反而是有人求着他要给他一口吃的。”
孙喜不理,装作没听见,继续做他的老僧。
庄思颜的声音冷冷的:“如果当初我不伸手,你如今在哪儿?怕是早被那些小无赖打死。”
她顿了一下,又说:“也或者他们只把你打成半死,然后把吃的抢走,任你在雪地里冻死。”
孙喜的拳头握在身前,他的脊背挺直,直的好像一棵狂风里立着的树。
他努力想让自己看去立的很稳,其实已经被风吹动了。
身量长成了,也真的长了许多城府,可跟庄思颜这种老油条相,还差的远一点。
再他狡猾狠辣的人,庄思颜都对付过。
她在对付一个人之前,也会先了解那个,甚至连他生活的习性都了解一下,然后从那里面找到治服他最有效的办法。
孙喜根本不用她花那么多功夫,因为是她看着长大的,几乎熟悉他生活里的每件事,也知道他对什么重视,对什么不重视。
那些童年的狼狈,是没有几个少年愿意提及的。
他们如今虽算不光鲜,却也已经与那时不同,书院里的同伴,很多看孙喜的目光都是仰慕的,因为他聪明。
他能做许多别人做不到的事,也能说许多别人说不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