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颜怎么会在这里?谁给我治的伤?”左苍狼不说话,鸡叫三遍,外面已经有人起床。冷非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突然说:“喂,我今天不去练功了,早饭你给我也带点啊。”
左苍狼看了一眼杨涟亭,只是略一犹豫,冷非颜就不高兴了:“放心吧我不会对他干什么的!”杨涟亭往墙边蹭了蹭,离她远些,再看她面色也知道她伤势不轻,于是对左苍狼略略点头。
左苍狼出门而去,冷非颜复又躺回床上,毕竟少年不记仇,两个病号躺在同一张床上,难免聊聊天。冷非颜跟杨涟亭说话:“你是怎么进来的?”
杨涟亭说:“我祖父是杨玄鹤。”这个名字,左苍狼是没听过,用冷非颜的话说,她就是“山里的土包子”,没什么见识。冷非颜听见这个名字,却是了然:“神医杨玄鹤啊?”
杨涟亭说:“嗯!我爹遭人陷害,以至于杨家满门抄斩。我因年纪小,被改判官卖为奴。是二殿下把我带到这里。”
冷非颜唔了一声,不说话了。杨涟亭转头问她:“你呢,你怎么来的这里?”
冷非颜说:“水灾,我爹娘都死了。我被卖到酒楼,二殿下在那里吃饭。”杨涟亭说:“酒楼?作伙计?”
冷非颜微微一笑,说:“殿下救我的时候,厨子正在磨刀。”
杨涟亭慢慢呆住,睁大眼睛:“他们吃人?”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这大燕国啊,兵荒马乱这么些年,人不像人,家不成家。
一阵沉默,冷非颜问:“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左苍狼,怎么进来的?”杨涟亭摇摇头:“不知道,她从来不说这些。”想了想,复又问:“是谁给我们的伤药?这些药用材十分昂贵,连这里的师父们恐怕也未必用得上。”
冷非颜耸了耸肩:“二殿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你用脚趾头想想,也应该知道是左苍狼求情吧。”杨涟亭沉默,冷非颜凑过来,一脸八卦:“我说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她这么向着你?”
杨涟亭还是不说话,冷非颜想了想,突然一脸嫌弃地说:“难道你们……噫……”杨涟亭气得,一拳捶在她胸口,冷非颜接住这一拳,笑得不成样子。
晚上,左苍狼带了吃的。仍然是馒头、包子。冷非颜就着凉水啃馒头,半天问:“喂,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左苍狼没有说话,冷非颜觉得无趣:“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两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旁边杨涟亭也拿了一个包子,他是富家公子,哪怕沦落到此,吃相也还是十分优雅的。听到冷非颜这话,当即瞪了她一眼:“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冷非颜切了一声,说:“我一个女孩子,我还应该娇生惯养、锦衣玉食呢!可是老子现在呢?蹲在这里啃馒头喝凉水!!”说完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