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肩膀,几乎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刑房的角落里。
下一个给谁用刑?
力士放下鞭子,走到桌边,喝了口水。铜铃大的眼睛望向坐在一旁的主簿,又回头指了指那妇人。
是她么?
这个
主簿低头,看了下桌子上放着的卷宗。
不,不!不要!不要打我!
妇人抱住头,撕心裂肺地大喊起来,我不是犯人,我不是!
她双膝跪着,爬到主簿面前,哀求道,我不是犯人,民妇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邓总旗的夫人樊氏。邓翔邓总旗,你们应该知道他的呀。他是杨千户的下属。
看到这年轻的主簿露出一脸不信的神情,邓夫人再接再厉道,万娘娘,宫里万娘娘的弟弟万大人和我们家老邓可好了。真的,不骗你,你们去锦衣卫衙门问问,我家老邓一定会来救我的。
没错,这妇人就是邓翔那位美丽又刁钻的夫人樊氏了。
今天下午天还没黑的时候,樊氏正在家里操持家务,准备晚餐。一群顺天府的官差们直接拿着铐子闯进了她家门,不由分说就将她从西四牌楼的家里拉了出去。
先是将她关在女牢里一个多时辰。周围的一群人,不是暗娼窑姐儿,就是又臭又脏的疯婆娘。
这樊氏自从嫁给了邓总旗,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如何承受的住这些腌臜臭气。
她疯了似得拍门,说他们抓错了,她是良家妇女,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结果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差人,将她提了出去。本以为是放她回家的。没想到却直接把她扔到刑室里来了,还教她亲眼目睹了前一个犯人被活活打死的过程。
樊氏一个妇道人家,平日里都是吃斋念佛的。去市场上买鱼买肉,都恨不得对着死鱼死猪念一段《往生经》的人。怎么受得住如此血腥的一幕?当场就吓得哭爹喊娘起来。
你这妇人,休要罗唣。你还敢提北镇抚司?我们这的刑房再厉害,也抵不过北镇抚司诏狱的一星半点。你再乱叫,我现在就给你上夹棍。
主簿放下手中的毛笔,厉声呵斥道。
不,我没有撒谎,民妇真的是北镇抚司邓总旗的夫人啊,我懂了。
樊氏擦了擦眼泪,从头顶上拔下一枝珠钗,放在桌子上。
唔?
那主簿抬了抬下巴,对着叉腰的力士方向努了努嘴。
对,对,是民妇不懂事了。
樊氏马上就领会了他的意思,将手上戴着的一对金钏儿也褪了下来,同刚才的珠钗放在一块。
求求老爷,派个人去锦衣卫衙门找我家老邓呜呜呜,我真的冤枉,我什么都没干呀。
说着,樊氏匍匐在地上,身子软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