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两下,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也不是睡傻了正在梦游,而是正在被人扛着,正在疾步地行走当中。
哎?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啊?
胃部因为被顶在肩膀上,实在膈应得难受,万达挣扎着扭动了两下。
放开我!
他用力地拍打着那人的背部。
别动,别多话!
扛着他的人没想到他居然醒的那么快,而且开始不断挣扎,干脆利落地在他的脖子后头劈了一个手刀,把他劈得脖子一歪,又昏迷了过去。
等万达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密闭的屋子里。
屋子里没有灯火,门窗也被关的密不通风。
他摸了摸身下的床铺,床铺倒是还算干净,没有什么黏腻,也没有不堪的气味。
侧着耳朵,只听到外头有阵阵虫鸣声,间或两声蛙叫,没有人的说话声,也没有脚步声。
他揉了揉自己被劈得酸疼的脖子,暗骂了一声下手真狠。
看来,刚才那个扛着他的男人,十有八、九就是一剪梅那贼人了。杨休羡猜的没错,这家伙终于受不了他们这样抹黑折辱他,这是上门来讨说法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就应该是一剪梅的贼窝,至少是他暂时安身的地方。只是将他抓来这里,也没有捆绑,也没有用刑,看来这家伙暂时还不知道拿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里,万达也就不紧张了。
外头听起来万籁俱寂,应该还是夜里。身下的被褥干燥暖和,伸手一摸,还有一床叠好的被子。
他拉过被子,往身上一卷,径直呼呼大睡起来。
孩子,孩子,醒醒,醒醒啊
迷迷瞪瞪的,万达听到似乎有人在叫他。
不止如此,肩膀还被人推搡了两下。
再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万达将脑袋蒙在被子里,有些搞不清状况。
这被子真舒服,比港口客栈里那湿乎乎潮唧唧的被褥干燥暖和多了,让他忍不住地想要多睡一会儿。
孩子别睡啦,都日上三竿啦。
推着他的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身上穿着打着好几个补丁的粗布青衫,头上用木簪子别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她见到万达还赖着不肯起床,好笑地轻轻用手拍打了两下屁股。
唔?
万达怔了一下,眨了两下眼睛,终于想起昨天晚上他可是被一剪梅给抗到这里来的。
大意了大意了!居然在贼窝里睡得那么舒服。
万达掀开被子,往地上一跳,伸手就去抓那老妇人。
按照杨休羡的说法,这老太太必然就是易了容了一剪梅了。别以为装成老太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