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全是血丝,形容冷白苍淡,憔悴万分。
杨清沉默了一下,报了个方向给她。
望月没有走,而是关心地看着他,“你一直没有睡吗?不如这里由我接手,你去歇一歇吧?”
杨清淡声,“怕我下毒害了原映星,你要自己接手?”
“怎、怎么会?!”望月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了,忙向他保证,“你这样的人,是绝不会暗下杀手的。我相信你。”
他嘴角扯了一扯,没有回应,继续低着头照看炉火,去看熬着的药了。
望月有些无措。
她一时担心原映星,想要去看;可是她也担心杨清,怕他累倒。
且因为她对原映星的过分关注,杨清心情不虞。在这时候,聪明的姑娘,应该懂得去说些动听的话哄男人。可是,她又该说什么呢?
怔怔看着熬药忙碌的青年,看青年起身,从灶上端了碗刚熬好的药给她,淡声,“你去给原映星送过去吧。他中了毒,这是聆音那里给的万能解药,不知道效果如何,去试试吧。”
“……”望月手足无措地接过食盒。
看她不走,杨清揉了揉眉心,说,“我没下-毒。”
语气之寥落寡淡,望月的心,一下子就揪痛,觉得自己太过混蛋。
望月咬唇,“杨清……”
他没有理她,背影如苍白月光,握不到,碰不着。
明明在眼前,却又在千里之外,好遥远。
白道与魔道,杨清与原映星,这个选择,临到了望月面前。
那一晚与杨清并肩看水看灯,听他笑问这样的问题时,不觉得有什么。只想着让他高兴,他高兴就最好了。
然则,世事弄人。
这种选择,真的摆在了望月的面前。
才过了几天啊,望月曾跟杨清保证,原映星是过去,我喜欢的是你。
然则,世事弄人。
原映星受了伤,欺骗杨清、提防杨清的人,又是望月。
她的保证,当时有多取悦他,现在就有多让他失望吧?
可是,望月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哇。她怎么可能看着杨清杀原映星呢?她不可能看原映星在自己眼皮下,被自己喜欢的人所伤。
不可能的……
杨清盯着灶上锅子看的时候,衣袖被身后拽了拽。他不动,衣袖还在持续地被扯。他袖中的手,颤了颤。
他想,左也是她,又也是她。上前一步是错,后退一步也是错。她真是让他四顾茫然。
他的睫毛跳了下,遮住眼中幽寂的神情。低声,“阿月,你去照顾原映星吧。别管我。”
“我心情不好,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惹我。我怕我控制不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