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地方乡绅刁难了。此事与大人无关,且陛下正在审理此案,此事于我们大有裨益啊!”
“其,其实也未怎么刁难。”
押解役颤颤巍巍地道:“先前还很客气,还有人来拉拢的。只是没想到张大人死心眼,认定自己欠了左家大恩,将人骂了一顿。说他们这种小人哪配谈姬君,说姬君是有胸怀的人。天下劣绅都不配提她的名字!”
“张昊卿还算有良心。”
文书感叹道:“不过本来三代人不能行举业,若不是姬君,张家还不知要落寞成什么样。三代人后去经商、当农户都没准呢。这等再造之恩若都不记心上,那真是猪狗不如了。府尊,依卑下看,您要好好安抚张家人,若是……”
“这自然是要好好安抚的!”
颤了半晌的李恒忽然激昂了起来,“本官坐镇泙京,有民受冤来寻本官,本官怎能置之不理?!”
他对着皇宫方向拱拱手,“不然如何对得起陛下对我信任?来呀,你且说说,他们来的路上可有受阻拦?”
“自是有的。”
押解役一头雾水。这大人刚还颤得不行,怎么眨个眼的工夫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还激动起来了?
“只是小的们往来押解多了,抓逃犯的经验也多。因此,也知怎么躲开他们。”
“所以,你们没受伤?”
李恒眯眼,“就这么轻轻松松出来了?”
“大人,其实并不轻松。我等在山林里躲了好久,还遇上了大虫,差点就命丧虎口了!”
押解役委屈。躲人追捕哪有那么容易?只是他们押解役身上的兵器也好。有弓箭,有钢刀,抓逃犯经验丰富也意味着反查能力强,这才跑回来的。”
“不,不是遇上大虫!”
李恒弯下腰,“你们押解役一共就十个人。纵然人人有刀有弓箭又如何能打得了大虫?所以,不是大虫,你莫要诓本官!”
“大人……”
押解役都快哭了,“大人,小的哪敢……”
“哼!”
李恒哼了起来,“这些乡绅当真是恶劣!居是连朝廷押解役也敢追杀!说说,那些乡绅都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跟首辅是什么关系?”
押解役呆愣在那儿,满头的问号。
大人这是啥意思啊?
文书轻轻咳了一声,缓声道:“大人的意思就是……张昊卿是受姬君牵连,被连乡绅刁难羞辱,又不愿污蔑姬君,故而投河的。其家属想上京告状,还被乡绅派人追捕……那些来寻张昊卿的人都有谁?你可知道?”
押解役眼睛瞪大了起来,对自家大人的德行又有了新的认知。想了想,便道:“张家人就在一堂候着,他们定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