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地。
这个女人,她是想要堕胎吗?
一定是的!她连为他侍寝这样的事情都没有放在心上,怎么可能愿意给他生孩子!
妘向嗣怒不可揭,眼里满是怒火,呼吸都因为愤怒变得急促。
暗昧一慌,急忙跪下,“殿下息怒。”
她不知妘向嗣因何发怒,但极少见他发这么大的火,暗昧也顾不上去问缘由,心里惶恐,立即请罪。
“息怒?”妘向嗣冷冷的笑,“暗昧,你是不是在本王身边呆腻了。”
有了身孕,居然敢瞒着他!
莫非她以为,她有权利处置他的孩子吗?
暗昧心头一痛,沉默了片刻,才将头伏在地上,缓缓道:“属下听凭殿下处置。”
妘向嗣在一旁凳子上坐下,她这不温不火毫不辩解仿佛无所谓似的样子,让他更愤怒。
隐忍着怒火的脸冷到极致:“处置?你这是认罪了?”
暗昧一顿,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淡淡道:“属下不知,请殿下相告。”
妘向嗣眸子眯了眯,他以前怎么没有觉得,暗昧这女人这么不好沟通!
不管人心头有多大的火气,她都这么不温不火的。叫人再大的怒火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本来是急着回来向她求证她是否怀了身孕,但是看到她之后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沉默了半响,妘向嗣才冷声道:“暗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
暗昧诧异的抬头看他,继而又迷茫的低头沉思。
她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他?
她对他向来都是知无不言的。
莫非他知道她身孕的事情?
应该不会,殿下向来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不会是因为此事发火。
那……难不成是……
暗昧咬了咬牙,才说道:“启禀殿下,属下的确想过一段时间便向殿下请辞。”
方才殿下问她是不是在他身边呆腻了,会这么说,应该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她的确有离开的打算。
她是天玄的人,知道天玄皇族对子嗣的要求有多高。以她的身份,是没有资格为殿下生下孩子的。
可是,她又怎么舍得将自己的孩子扼杀在肚子里?
悄悄离开,这是她唯一可以走的路。
她从未想过要在他身上收到回报,也未曾想他知道孩子的事情。若是被他知晓,那孩子能不能保住,她自己心里都没底。
“你果然想走。”妘向嗣眼中乍现寒意,寒意太冷,将他眼底的一闪而过的悲伤完全掩盖,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对于暗昧的答案,妘向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