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成国人,便多看了几眼。
商人呵呵的笑:“这是上回从元国运货来时请的镖师,说好了回程时也雇他,他才肯来的。”
守卫们听了释然,挥挥手让他们过了。
薛池便被藏在其中一辆车中,在扇子的遮盖下,再一次离开了平城。
☆、97|5.31|更新
骄阳高悬,又是一年夏。
碧波台上水榭之中,岸边的老垂柳长长的枝条被风一扬,轻轻的拂过水榭窗前,像一层翠纱卷动了光影,明明暗暗的在榭内凉榻上侧卧的人眉心跃动。
时谨走在空无一人的旷野。他负着手,垂眼看了看脚下,及膝高的嫩绿色草叶中夹杂着细小的花朵,身后偶尔有小鸟扑腾飞出,又很快的潜入草中,只留下一两声啾鸣。
草长莺飞……还是二月天么?这是梦中。
他觉得有些奇怪,他清楚的意识到了这是在梦中,但是他却没有醒来。
眼前光线一暗,他不动声色的抬起头来,面色却微微一变。
面前一个女子似乎从天而降,她穿着藕合色的春衫,腰间系着两个荷包和一块不合身份的龙佩。梳着两侧垂挂髻,用四对珍珠钗固定住,却有些不驯服的支着些碎发。一对飞扬的眉显得略粗,大大的杏眼里带着盈盈笑意,弯着唇俏皮的望着他。
时谨忘记了他在梦中,却依稀记起今日是他去接了她出来踏青。
他笑着上前去要拉她的手:“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薛池不说话,往后退了一步,不让他拉手。
这般任性!若是往常,时谨是要训斥她的,但今日不知为何,他却只是看着她笑,似乎觉得不管她如何任性妄为,都是好看的。
他继续往前走了一步,俯到她耳边低声道:“别恼啦,不就是檀心么?我母妃给我在淮南留了些产业,从前侍奉过我母妃的一些老人也都供奉在彼处,我将檀心送过去,让她打理母妃的产业好了。”
真奇怪,这件事其实很好处理,他从前为何要为此与她争执?争执?他们有过争执吗?
时谨心中淡淡的疑惑一扫而过,不及深思就见薛池抬眼看他,目光里满是不信任。
时谨笑意似止不住,不容她反抗,抬手就圈住她,顿时便觉得全身都发出舒适的喟叹,半合了眼睑:“我要让钦天监重新挑个更近的日子,你早些嫁给我吧。嫁妆没准备好也没关系,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嫁过来再添置,好不好?”
半晌没有得到薛池的回应,他疑惑的一看,发觉自己怀中居然圈了个空,薛池站在一丈开外,离他又远了些。
时谨蹙起眉,向前两步。然而薛池仍然和他保持着一丈的距离。
他逐渐的加快了脚步靠近,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