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睿捂着嘴咳嗽,万分担忧道:“这洞穴当真不会塌?”
楚项并未理他,而是一直盯着段白月。
八荒阵之所以难以攻破,并不是因为铜人移动速度有多快,而是因为整个阵法骤然看上去混乱至极,几乎毫无规律可言,却又有迷魂口诀暗藏其中。被围攻之人初始或许可以勉强应对,但时间一久,便如同中了迷药,腿脚虚软神思恍惚,极易露出破绽。
司空睿看了一阵,猛然闭上眼睛,心中无端便开始烦躁。
楚项嘴角微微一扬,道:“若是难受,不如出去等。”
司空睿深呼吸了几口,重新睁开双眼,道:“见笑了。”
“阁下初见此阵,能盯着看上一盏茶的时间,已经算是高手。”楚项道,“只是比起你这位朋友,还是要略逊几分。”
言谈间,段白月手中匕首已然寒光一闪,竟是生生将那铜人的手腕斩断。一枚红色玛瑙被震到半空,段白月飞身而起,将其稳稳收入掌心。
楚项大喜过望:“好功夫!”
段白月跃出八荒阵,道:“承让。”
“能轻轻松松便破解这铜人阵,阁下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楚项道,“那中原武林有眼不识泰山,竟让此等高手一直寂寂无闻,害我险些错失一员大将。”
“过奖了。”段白月道,“前尘往事不想再提,只求将来能有口饭吃。”
“此言未免太过自谦。”楚项摇头,“阁下先在这离镜国暂且歇息两日,两日之后也不必再去星洲岛,随我一道去另外一个地方,共商大事。”
段白月声音依旧无风无浪,只道:“好。”
司空睿在心里啧啧,从小到大这么些年,可算是见他走了回狗屎运。
回到客栈后,司空睿拿着先前谈好的价钱,前往小飞鸾付银子,景流洄却笑道:“白日里那位雇主早已付了我三倍的价钱,阁下就不必再破费了。”
“这如何使得。”司空睿一边客套,一边赶紧将银票揣回袖子里,原本也不是很想给。
景流洄道:“只盼着将来那位王兄若是发达了,千万莫忘我这小飞鸾便是。”
“自然自然。”司空睿笑容满面,心说算你命大,居然还当真有些用。那就先不抓了,等着反贼被一网打尽后,再将这小纨绔子弟带回中原也不迟。
过了两日,楚项果真亲自带人来接,司空睿情真意切,就差握住王大哥的手泪水涟涟,恋恋不舍。段瑶躲在暗处看,直牙疼。
黑色大船启航离港,载着段白月与楚项等人,一道驶向北方。
当天夜里,司空睿亦是乘坐商船离开,打算先去西南军所在的岛屿,再做下一步计划。段瑶则是继续留在了离镜国,守着不远处的星洲岛,以免再出异常。
海上航行的日子,人多了自然热闹,人少了却难免乏味。楚渊坐在甲板围栏上,手中抱着一个椰子,看着远处的海鸥与流云。
南摩邪在后头小声道:“皇上也能这么大喇喇地坐?”难道不该注重些皇家仪态,小话本里都这么写。
四喜公公道:“陶大人不在,皇上想怎么坐,便怎么坐。”躺着也行。
听到他二人对话,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