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都让人揪心。
周天昊想了想,干脆停下了脚步,转身回过头起,忽然间一把将谢玉娇懒腰抱了起来,只开口道:“娘子这般不舍,还是让为夫送你一程吧。”
谢玉娇方才正难受,这猛然被周天昊抱了起来,到底吓了一跳,只反射性的双手勾住了周天昊的脖颈,虽然隔着一道红盖头,谢玉娇似乎也能感受到周天昊灼热的目光,她这时候又气又好笑的,恨不得把自己这一脸哭花了的妆全部蹭到周天昊的喜服上。
众人见了这光景,起先都惊的长大了嘴巴,后来便是笑得合不拢嘴,几个来谢家做客的太太奶奶们见了,只笑着道:“原来王爷竟是如此性情中人。”
谢玉娇听了就觉得好笑,因为周天昊是王爷,做出粗俗的举动就是“性情中人”,若是换了那些乡野村夫,只怕就是“下流无耻”了。不过这些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抱着自己的是周天昊便好了。
大雍南迁之后,朝廷一直低迷沉重,连一星半点的新鲜事儿也没有,唯一老百姓知道的,也就是皇帝之前纳了几个金陵当地官绅的姑娘进宫当妃子,所以睿王爷迎娶江宁首富谢家的大姑娘,就成了这半个月来老百姓们最大的谈资了。
周天昊原本倒是真的想“一切从简”,奈何皇帝死活不准,只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大雍再穷,给你娶个媳妇的银子还是有的,若真的王爷娶个媳妇,民间的百姓连一些喜气都没沾到,那他们才害怕呢,怕大雍只怕是真的不行了,连王爷的婚事,都拿不出银子来。”
周天昊听了这话,才算答应了下来,只同意皇帝按照内府的旧制操办,谁知道等他从谢家宅回金陵的时候,睿王府已经被打点的比皇帝的行宫还奢侈了几分了。
不过周天昊也是很想的开的人,毕竟银子花在自己娶媳妇上头,这也算正事了!
从白鹭洲别院到莫愁湖那边的王府,做马车虽然只要小半个时辰,但是抬轿子可就不止了。上回送嫁妆来的村民早已经回了谢家宅吃流水席去了,因此这次来抬嫁妆的,都是睿王府新选出来的府兵,个个身强体壮的。
徐氏瞧着一抬抬的嫁妆从正门里头抬出去,浩浩荡荡几里路,听说前头第一抬的人进了睿王府,这最后一抬未必还能出谢家的门去。张妈妈见最后一抬嫁妆也终于抬了出去,这才笑着对徐氏道:“太太,没想到大姑娘还是嫁了。”
徐氏这时候已经不伤心了,周天昊对谢玉娇好,她过门了也只是享福,王府里头又不像别的人家,上头有公婆,下面有兄弟的。谢玉娇进门就是王妃,家里连个长辈也没有,这日子真是要多舒心有多舒心,再过一阵子,没准自己也要抱外孙了。
徐氏想到这里便又高兴了几分,看时辰也不早了,便吩咐道:“妈妈你去安排一下吧,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