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奶奶过门之后,宝珍和宝珠一起住去了徐家,别院里就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周老太医又来给周天昊请了一次脉,顺带替谢玉娇又看了看。其实周天昊的伤早已经没有大碍了,倒是谢玉娇还需要调理调理。
好在这一次谢玉娇没耍大小姐脾气,周老太医也没有拿乔,总算顺顺当当的就把药方给开了。周天昊亲自送了周老太医到门口,临行前周老太医却停下了脚步,转身对周天昊道:“皇上这几天龙体欠安啊,大约是元宵灯会的时候着了风寒,陆陆续续半个多月了,依旧还没个起色。”
周天昊闻言倒是愣了一下,皇帝身体原本倒是好的,只是这半年来京城失守,朝廷南迁,桩桩件件的事情压上来,到底也有些吃不消了。周天昊低着头,脸色略有些阴沉,却还只装作淡定道:“老太医也不用太担心了,有皇嫂和太医们照顾着,皇兄一定会很快就康复的。”
周老太医又看了周天昊一眼,心中仍是有许多不解,虽想开口,却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便只开口道:“王爷,老夫从小看着你长大,虽然你平常看着放荡不羁,可老夫心里明白,你对先帝,对皇上那一颗心是真的。你不是那种狠得心思的人。若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的在战场上拼命了。只是如今你这样躲着,反倒让天下人不解?”
周天昊负手而立,眼底一向有些轻佻的笑意早已经敛去了,转身看着周老太医道:“老太医不用劝我了,我志不在此,只想安安稳稳的享乐罢了,皇兄既是皇帝,那这天下理应由他做主。他若是请你来说说客,倒是不必了。”
周老太医被周天昊一下子揭穿了计谋,只摇着头笑了起来,又开口道:“罢了,老夫人微言轻,只怕还不配当皇上的说客,只是皇上这几日确实龙体抱恙,殿下若是有空,倒是进宫看一眼的好。”
周天昊闻言,只点了点头,目送周老太医出门。
“半日闲”的小院中,徐氏正和丫鬟们在打点行李,明儿就是明儿就是二月初一了。按规矩二月初二龙抬头,谢家是要带着当地的百姓一起祭天求神,保佑新年风调雨顺,田里头可以五谷丰登,所以最迟明天,她们就要动身回谢家去了。
谢玉娇在这边舒舒服服的住了大半个月,还当真也有些舍不得了,抱着怀里的谢朝宗,一边看着丫鬟们整理东西,一边问道:“朝宗啊,你说只家里好呢?还是这里好呢?”
谢朝宗最近和周天昊待得时间很多,已经有了男孩子的皮样了,以前不会的一些小心眼都暴露了出来,越发让人头疼起来。不过谢玉娇倒是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情,男孩子还是要皮一点好的,若是忸忸怩怩跟女娃一样,那才担心呢!
谢朝宗不安分的从谢玉娇的膝盖上爬了下去,走到角落里牵着元宵节时候徐禹行买回来的花灯,在大厅里来来回回跑了几圈,抬起头道:“家里也好,这里也好,有人陪朝宗玩就最好了!”
谢玉娇瞧他跑的额头上都出了汗,便起身拿帕子替他擦了擦额头,又问道:“那